越往前,通道口越狹窄,周圍的牆壁出現了許多幹涸的血跡,出口處的門縫裏隱隱有一股臭氣傳來。
透過門縫,陳墨見到了驚人的一幕。
門縫外是一處寬闊的空間,裏麵遍布著各種槍械彈藥的製造機器。每一台機器都在正常運轉,在地板上,堆積著一層已經做好的子彈。
每台機器旁都站著幾個人,他們身上的衣服滿是汙漬,陳墨嗅到的那股臭味就是從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
觀察了一陣,他發現,機器旁站著的那些人,與身邊的人毫無交流,甚至連多餘的動作都沒有。仔細一瞧,這些人的動作都很生硬。
直到其中一個倒在地上,臉正好對著陳墨,他才發現,他們已經不能稱作人了,而是一個個的感染者。
沒有一個感染者理會那個倒下的感染者,依舊專注著自己手裏的工作,仿佛沒有什麼事能夠比起手上的工作更重要。
先讓後麵兩人退到入口的位置,陳墨試著推開麵前的門。
嘎吱。
生鏽的鐵門與地麵的摩擦聲在安靜的房間裏十分響亮。
直到陳墨踏入房間,那些正在工作的感染者們也沒有多餘的動作,似乎它們的嗅覺器官被屏蔽,無法察覺到人類的氣味在房間裏彌漫著。
甚至陳墨從它們中間走過去,這些感染者們也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
如此奇怪的一幕讓陳墨對這裏的好奇越來越大。
這個房間除了他進來的位置,隻有盡頭處有一扇門。白熾燈光照亮著房間,兩側是一群認真工作的員工,此時的陳墨仿佛成了那個巡視的人。
撿起地上的一顆子彈,子彈的大小、樣式與正常的子彈一樣,而且裏麵也填充著彈藥,看樣子隻需要裝槍就能發射出去。
如何讓一群感染者學會這麼精密的工作?他對感染者背後的人越發好奇了。
快步走到盡頭,拉開鐵門。門裏是一處走廊,兩側是洞開的幾個房間,房間裏整齊擺放著四張上下鋪的床,八張書桌整齊靠在牆角。
走廊兩側的房間布置都是一模一樣。房間裏很幹淨,沒有一絲灰塵,看樣子還有人或其他東西一直維護著房間。
兩側的房間都是一片黑暗,唯有走廊盡頭處的房間亮著微光。
叩叩。
“有人嗎?”
無人回答。
陳墨推開門,裏麵赫然是一處監控室,一個人背對著他坐在屏幕前。閃動的屏幕裏,全是外麵那處房間的情景。
“我們是巴渝市的幸存者,這次是想來獲取一些裝備,武裝自己,清理感染者。”
等了一會,那人也沒有回答。走得近了,陳墨便聽見小聲的呼嚕聲從前麵傳來。
“開飯了!”
突然的大喊讓那人抖了個機靈,“哪呢?哪呢?”
年輕人轉過身,與陳墨對視,黃色的眼珠裏閃動著智慧的光芒。
黃山在和陳墨對視的一瞬間,立刻感覺到了殺意,顯然,是因為他現在的身份,讓眼前的人感覺到了危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