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鍾子城表示自己很無語,能這麼說麼,對於老天爺的調戲,他實在是不能做出其他形式的反駁。
其實他很無辜。隻不過看自己平時有點頭之交的屬下的屬下,一個人就這麼去了,身後事都沒他人照料,想想就是多麼地悲哀淒涼,然後就自然而然地想到自己也是這麼孤孤單單的一個人,以後如果自己去了,也不知道會有誰會給自己安排身後事,一時略有感觸就接下了這個苦差事。
自己掏腰包,為那個經常跟自己打招呼的員工忙前忙後;自己推了其他工作,就了忙這個小屬下的追悼會忙得焦頭爛額。
可是沒想到,自己隻不過隻是去殯儀館去交個火化費,再把那孩子的骨灰給拿出來。
都坐上車子上了,也順利地倒了車,但是卻沒想到過紅綠燈的時候,被一輛酒駕闖紅燈的車子給撞了,在氣囊彈出來前,鍾子城深深的望了副駕駛座上麵的骨灰盒一眼。
娘的,早知道就不應該這麼好心,這小子的衰神都傳染到自己身上了。然後就失去了記憶,陷入了昏迷中。
強子在那天被老天爺狠狠的戲耍了一通之後,好像又恢複了正常,真可謂是打不死的小強。
“冬子,爺餓了,快點拿吃的來啊。”
強子一邊恨鐵不成鋼的敲著床柱子,一邊手還摸著自己餓的死扁的肚子。
看來昨天哭了一通,真的是元氣大傷啊,直餓的肚子嘰裏呱啦直叫喚。
想到這,強子黯淡了一下,不過隨即就抬起頭,朝正穩中求勝端著一大托盤的冬子大吼一聲。
“冬子,快點啊,遲一步,你就見不著爺了。”
嚇得冬子腳下趔趄了下,原諒他小小年紀,生平還從來沒看過餓得如此中氣十足的人。
“冬子,你可來了。”
看見冬子來到床前,寧強還真剩下一口氣了,氣若遊絲的說,“冬子,你喂爺吧,我抬不起手了。”
冬子看著寧強那兩隻因為昨日狠狠哭泣而紅腫得之剩下一條縫的主子,心裏歎了口氣。
雖然覺得主子現在的風輕雲淡是如此的自然,但是昨天的場景卻難以讓他忘懷,從來都沒看過主子哭那麼傷心過。就好似心死身在,從此生活失去了存在的目的。
就是以前姑爺的漠視,侍君們的挑釁,主子也隻是失落傷心而已,而昨天,真的是哀莫大於心死,感覺主子能哭得隨風飄去,再也抓不住。
現在雖然,恢複了之前的性格脾氣,但是冬子心裏還是留有深深的擔憂。
寧強也不看冬子滿臉的悲色,隻是隻用氣音召喚冬子魂兮歸來,好可以解救他瀕臨危機的肚子。
鍾子城意識一清醒,就感覺身邊的一切發生了異樣的變化,閉著眼睛之後的其他感官紛紛活躍之後,清楚就告訴他,這是一個不同的世界。
耳邊響著不停的鳥鳴聲,當然更惱人的是一陣陣比女童還要尖細的聲音從不遠處無止盡地傳來。
皺了皺眉頭,再緩緩睜開似有千斤重的眼皮。
一睜開眼就看見古風的雕欄大床,鍾子城就是之前做好了心理準備就止不住的驚嚇,這是什麼地方?!
鍾子城雖然能確定自己沒死,但是也能確定的是這個鬼地方可不是醫院。
門外傳來一聲尖過一聲的鬼哭狼嚎,刺激得鍾子城腦袋瓜疼,恨不得再去死一死。
“嘭”的一聲,雕花檀木門被狠狠撞開。
鍾子城隻能用無力的眼神刺向那個不識時務的人。
這麼一看,鍾子城覺得自己眼睛可能長針眼了,不對不對,長針眼是看了那些不該看的,比如說大奶奶啊,小雞雞啊,小菊花啊,小櫻桃啊等等諸如此類的。
可是眼前這位臉上不知道塗了什麼花眼線?又哭花的難辨雌雄的人正朝自己奔來。
娘的,這一頭都是些什麼東西,巨大的身影加上無敵的速度,像暗器一樣發射過來,鍾子城覺得受過氣囊的衝擊也就罷了,再受這麼一個龐然大物的洗禮,自己可就真沒命活了。
心下一急,嘴裏就順時喊出了一個名字。
“十一!”
雖然元氣大傷但是一點也沒影響語氣中的威嚴,鍾子城還在納悶剛才那聲是自己的聲音麼?自己的聲音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冷了?還有十一是哪個?
身邊猛地竄出一位靈活的男人迅速地把巨大暗器給中途截斷。
鍾子城感激萬分,用欣慰的眼神看向那個雪中送炭的男人。
“爺,屬下守護不利,讓綠裳小主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