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王朝末年,九州動蕩,邊境戰亂四起,百姓民不聊生,江湖紛爭不斷,朝局風雲湧動,短短五年,三任帝王接連登基,史書有記載
“太辰末,不過五載有餘,永慶,崇武,玄正三帝先後登大寶,皆不過二載而崩殂,朝堂之上奸黨林立,後宮之中閹宦當權,有誌之士蓋不得所用。”
太辰帝都嵐陽,紫霄宮。
一老者白發蒼蒼,眉宇間有絲絲仙氣飄動,一身素衣道袍,頗有仙風道骨的感覺,正在紫霄宮大殿上來回踱步,望著懸空而立的碩大星象圖,眉頭微蹙,不時輕歎一聲,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
不多時,宮門外侍從匆匆進來稟報
“啟稟天師,清河王殿下來了。”
聽罷,天師張庭雍眉頭瞬間舒展,忙上前道
“快請!”
“是!”
不多時,一氣質出眾,衣著打扮雍容華貴的年輕人踏進了大殿,揮手遣退了身後的侍從,他便是太辰王朝當朝皇帝的七弟清河王李睿熙。
“張天師近來可好?”
“托殿下鴻福,近來安好,偶爾犯些老毛病,不打緊,臣鬥膽問一句,殿下深夜到訪僅僅隻是問一句臣是否安好?”
李睿熙目光假裝不經意的掃了一眼張庭雍身旁的侍從。
張庭雍瞬間會意,揮手遣退了侍從,二人這才放下了先前的客套,李睿熙朝著棋桌徑直走去。看著桌上已然膠著而又神秘的殘局,索性來了興趣道
“天師這盤棋下的可謂玄極。”
張庭雍緩緩坐下,為李睿熙沏了杯茶遞了上去,笑道
“哪裏,今日深夜請殿下前來正是欲同殿下共破此殘局,素聞殿下好棋,不知可有此殊榮?”
李睿熙嘴角微微上揚,坐下擺手道
“那便請吧。”
張庭雍拾一顆白子落在棋盤,道
“這盤棋局並非在下所布,昨夜先人托夢預言太辰王朝氣數將近”
不待張庭雍一語說罷,李睿熙神情瞬間冷冽了起來,目光中含著絲絲殺意冷冷道
“張天師,你可知道因為這句話可是要誅九族的!”
見狀張庭雍並未慌張,相反卻是冷靜異常,自顧自的再度落子,道
“殿下莫急,聽臣把話說完。”
李睿熙並未言語,眼神複雜的盯著眼前的棋局。
“然而救這天下的秘訣便在此棋局當中,先人在夢中布下此局,臣便記了下來。”
“哦?此話怎講?”
張庭雍雲淡風輕的笑了笑,隨後自顧自的落子道
“殿下且看這棋局,看似混沌,四方亂象,中庭相互交錯,雙方戰局膠著難舍難分,然白子落此,那便如遏製了黑子的進攻路線,隻需一子,便可動全局。”
李睿熙自幼習弈術,自然能看的明白,那一顆白子的關鍵性,宛如棋眼一般,本是必死之局的棋,然而卻奇跡般的活了起來,縱然四方黑棋已成合圍之勢,此刻白棋也能組織有效的絕地反擊。
然而李睿熙卻並未明白張庭雍的言外之意,清冽的目光自棋盤移到了他的臉上,道
“本王隻想知道,天師冒著殺頭的風險,隻為跟本王講這些,是何用意?”
張庭雍自顧自的落著子,二人眼見那盤原本膠著的棋局,此刻竟被奇跡般的化解了開來。
李睿熙的神情有些驚訝,絲毫未曾想到如此玄妙的棋局在張庭雍的手上竟被穩穩的操縱著全局,每落一子幾乎都為白子的最終勝利鋪了一步路。
外圍來勢洶洶的黑子,此刻已然有的被分割包圍,有的孤軍深入更是被白子殺的首尾不得相顧,最終被聚而殲之,在如今看來看似混沌的棋局已然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