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被分為春靈、雨穀、霞露、漠山四大領域,每個領域都有其對應的掌管者。
雨穀掌管者——白淼(水之靈力),霞露掌管者——落夕(風之靈力),漠山掌管者——沉木(天象之靈力),四領域以春靈為首,其掌管者——璩塗(萬物之靈力)。
每個領域都有屬於各自的子民和靈者。擁有靈力之人,稱為靈者,而靈者可通過不斷地修煉,達到一個更高的境界——仙者。
四位掌管者皆為仙者境界,領域之間互不幹涉,和平相處。
某日,天象異變,焱火降臨,侵入雨穀,民不聊生。
火屬性被分為三個等級,最高等級為天火,其次是地火,最低等的是燭火。
而焱火不屬於火屬性的任何一類,他是從千萬具屍體中,衍生出來的邪惡之火,凡是被他觸碰過的水域,都會被變為黑水。
凡人踏入黑水,便會肉身消散,化骨如灰,擁有強大靈力者踏入,會留下灼燒痕跡,若靈力低微,便會被吸取靈力,寸步難行,直至,靈力耗盡而亡。
雨穀大亂,慘叫聲充斥耳畔,白沐作為掌管者,用盡了一切辦法,都無法對抗這焱火,隻能下令讓子民不得靠近任何一片水域。
“仙者,這該如何是好,這焱火已經汙染了所有的水域,用不了多久,子民將無法生存!”
“不如找其他領域的仙者,協助我們去除焱火?”
“這次的焱火,來勢洶洶,怕是……”
眾靈者紛紛擔憂,麵露難色。
此時,一位老者拄著拐杖,深沉地說道:“隻能去找春靈的那位仙者了。”
有靈者立馬質疑道:“可是,那位仙者向來獨來獨往,聽聞他性情古怪,冷血無情,我們與春靈也沒有過多的深交,他願意出手相助嗎?”
“隻能賭一賭了。”老者也沒有把握,隻能看向白沐,等待她的回應。
白沐起身,“我出去一趟,各位替我照顧好子民。”
……
春靈萬年生機盎然,整個領域圍繞著春的氣息。
一位身著白衣的仙者,匆匆來訪,神情十分焦急,與這靜謐的景象十分違和。
“雨穀掌管者——白沐,求見春靈仙者!”
“請白仙者在此等候。”
璩塗此刻正在百花院中小憩,感知到有人靠近,緩緩睜開眼睛起身。
“仙者,雨穀掌管者求見。”侍從傳達道。
他一身墨綠色長袍,撫了撫手中的玉蕭,棱角分明的臉龐,劍眉高挺,玉質金相,背對著侍從,微微側臉,淡淡開口道。
“告訴她,我今日不見客。”
“是。”侍從轉身離開。
璩塗看了眼一旁的憶樹,此樹擁有回憶過往的力量,但無法回憶已逝之人的過去。
他的瞳孔由棕色變成青綠色,通過樹洞,了解到雨穀的遭遇,微微地仰起頭,臉上沒有一絲波動。
白沐此時心急如焚,看見侍從走來,連忙問道:“我可以進去了嗎?”
“今天仙者不見客,您請回吧。”侍從微微鞠躬便退下了。
“這就是春靈的待客之道嗎!”
白沐準備硬闖,被守衛攔下,此刻的她顧不得後果,強行闖入。
一路上,仿佛有千萬雙眼睛注視著自己,白沐顧不得細想,見到璩塗的身影,放慢腳步靠近,手持流汐劍。
“仙者,雨穀遭遇焱火,請您出手相救。”
璩塗緩緩坐下,抬眸看了看白沐手中的劍,漫不經心地說了句。
“與我何幹?”
白沐周身環繞著水紋,將手中的劍指向璩塗,“聽聞仙者戰無不勝,白某今日也想見識一下,領域之首的靈力。”
“璩某也聽聞,在白仙者的劍下,無人能逃,可惜,你已經輸了。”
“為何?”
璩塗指了指她的心髒,“時間差不多了。”
“唔!”白沐心髒一陣絞痛,臉色慘白。
“在你來的路上,所見的植物,皆散發著毒氣,這就是硬闖春靈的後果。”
白沐想起這一路上的景象,那些植物就像一雙雙眼睛盯著她,原來他已經知道自己會硬闖。
“你猜到我會硬闖,為何不見客,是不願出手嗎?”
“如果仙者記恨我,我認,隻要仙者出手,我可以付出生命。”白沐一臉堅定地看向璩塗。
“你的命,還是用在別處吧。”
璩塗示意侍從將解藥給她,“我確實有一法子,可以壓製焱火,白仙者可願聽?”
“當然!”
“方法就在你們雨穀的繼承儀式裏,你可了解?”
白沐被他這麼一點撥,瞬間明白了,麵色變得凝重,“了解。”
他拿出一顆散發著青色光芒的珠子,並施了鎖咒,轉遞給白沐。
“將它吃下,配合儀式,便能暫時鎖住焱火。”璩塗說完便轉身離開。
“多謝仙者!”
雨穀的繼承儀式,是在雨穀失去掌管者的情況下舉行,掌管者隻會在兩種情況下,才會仙逝。
第一種,靈力消耗殆盡致死,第二種,便是生祭。
在白沐回往雨穀的路上,一旁的一棵榕樹,突然生長開,擋住她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