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們在經曆了一場叫車禍的災難之後，就不知怎的來到了這裏？”
一座略顯破舊的小屋內，彭臨淵一邊熬著藥，一邊扭頭詢問著這兩位不請自來的客人。
此時，這對情侶正躺在臨時鋪好的被褥上，身上還帶著車禍時受的傷。
“對。”男人看著包紮好的左臂，歎了口氣：“我們從昏迷中醒來之後就發現自己來到了一處陌生的地方。當時又渴又餓，所以……”
“所以你們就把我養了兩年才長出來的金蟠果全吃了？”盡管已經接受了結果，在聽著男人講述這過程時，彭臨淵盛湯藥的手還是忍不住一抖，險些將藥灑出去。
“那個……金蟠果很貴重嗎？”男人一邊的女人有些遲疑地開口，“我們賠就是了。”
“賠？你們渾身連一塊靈珀都沒有，拿什麼賠？”彭臨淵苦笑一聲，將盛好的兩碗藥遞給二人。
“靈珀是什……噗！”男人剛拿起湯藥喝了一口，便直接噴了出來。
“呃？”女人看到男人的反常行為並不理解，她一邊疑惑的看著男人，一邊抿下一口藥。
於是，她也理解了。
“好燙！”
“藥材剛煎好你們就喝啊？”彭臨淵搖了搖頭，“真生猛。”
“不是你遞過來的嗎？”男人帶點惱怒地開口道。
“我遞過去也沒叫你們喝啊。”
“那你先放在一邊冷一下不行嗎？為什麼現在就遞過來？”
“對呀，為什麼？”
“是啊，為什麼？”
“我問你呢。”
“不是你遞過來的嗎？！”
“我遞過去也沒叫你們喝啊。”
“那你……”
“好了好了。”眼看事情沒完沒了，女人連忙岔開話題：“麻煩先告訴我們一下，你之前說的靈珀是什麼？”
“看來你們對這個世界並不了解。”彭臨淵起身看向窗外，若有所思，絲毫沒有因之前的爭論而有所不滿，“先告訴我你們的名字吧。”
“王顯戎。”男人開口道。
“柳知秋。”女人緊隨其後說。
彭臨淵點了點頭，於是開始了介紹：“這方天地叫九神界，最高統治者是九位隨天地而生的神明：懲戒之神辜桎，兵器之神陌鉞，生命之神息念，空間之神纖簋，因果之神肇凋，消亡之神殘魙，山川之神巋闕，星辰之神罡朔，作物之神稷服。”
“我們這些九神界的平民，六歲時便會被領到平時供奉九神的祠堂中，選擇其中一位神明的雕像進行第一次參拜。與此同時，雕像中的神念也會觀察我們對不同神性的適配度，並主動與適配度高的人取得聯係。”
“若是有人對某一神性的適配度極高，對應神性的雕像還會喚來所屬神明的意識，主動為其神格沾染上神性，自此以後，那個人便是尊貴無比的神使，可以使用巨量資源進行修煉，甚至能動用部分神明的權能。”
說到這，彭臨淵，眼中閃過一絲遺憾。
當初，他差一點就……
“至於其他人，隻要選擇了哪一座雕像，其神格就會沾染上對應神性。此後修煉時所獲得的神力全部會轉化成對應神性的神力，施展出來的效果，也與其神性有關。”
“修煉境界分為九層，從低到高分別是始羽，觸玄，閭至，攝律，覲靈，璞元，禦象，昀衡，凡尊。每層分為九階。”
“達到璞元甚至更高境界的人，可以將自身的部分神力分離還原，並凝結成一種純粹的神力結晶，這便是靈珀，既是玖神界通用的貨幣，也是最常見的修煉資源之一。”
“那你是什麼境界？”柳知秋開口詢問。
“攝律九階，兵器神性。”彭臨淵帶點自豪，笑著說：“大多數人一輩子也就止步於閭至了，我的天賦在整個東河郡可以排上前百。”
王、柳，二人聽後陷入沉思，彭臨淵知道他們初來乍到，需要時間來消化這些信息，便沒有打擾。
至於他所說的信息，都是真實可靠的，不帶半點欺騙。
嗯……差不多吧。
除卻九位廣為人知的神明外，其實還有一位被刻意隱藏至今，仍被九神封印的神明。
一位……通過後天修煉而成的神。
還有他自己的境界。他早在三年前就達到了攝律九階，隻是因為情況特殊，所以才沒有踏足覲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