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裏黃瓜一茬接一茬,趙月兒在家就是帶娃遛狼陪李莊,無聊透了,就想搗鼓醃黃瓜。
前世她最喜歡東北式的醃黃瓜,酸中帶甜又不會太甜,滋味特好,還潛心研究了許久呢,如今又有點兒饞了。
說幹就幹,趁著傍晚天還亮,小涼風颼颼吹著,正是好時候。
趙月兒就帶著兩小隻和胖墩兒摘起了黃瓜,他們三個肚兒圓圓,晚飯的雞絲爛飯很合小饞貓和狼心意。
黃瓜是老品種的,趙月兒個人更喜歡菜黃瓜,奈何這鎮上隻有這一個品種,聊勝於無,小黃瓜扭子吃來也清新爽口。
到了黃瓜地,有著六七個架子,是李莊搭的,家裏黃瓜結的多。
楊香和虎子娘挑了兩個大的黃瓜要留著做種,趙月兒看不出啥門道,順著楊香的意挑了一個,三個黃瓜各在一根藤上,用稻草好生托著,呈黃色,表皮已經有斑紋。
胖墩最近懶洋洋的,到了菜地就在石板上睡著,沒一會兒就呼嚕嚕,雷打不動。
娘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捂嘴偷笑,趙月兒仔細講了要摘多大的黃瓜,兩小隻乖乖點頭,她就放心,手指動兩下,示意兩小隻分頭行動,各顯神通。
小魚兒力氣挺大,黃瓜一摘扭扭扭一個準,蝦爬子更是得了趙月兒的大力真傳,摘黃瓜全靠蠻力,趙月兒一個看錯眼,地上就已經躺了一根根黃瓜藤。
趙月兒聽著動靜不對勁兒,“窸窸窣窣”的,像是啥東西在石板上拖動,扭頭一看,得,大頭兒子在地上一個個摘藤上的黃瓜,架子上隻剩零星幾根黃瓜藤,斷口處流著漿液,淒淒慘慘戚戚。
蝦爬子摘得真不費力,趙月兒感慨這把子力氣隨自己呀。
自李莊好了以後她就收斂了自己力大無窮的技能點,在外人麵前從來不顯,以免惹上是非。
蝦爬子察覺到娘親在看他,抬頭笑眯眯地喊道:“娘,好多好多多,黃瓜~”中間結巴停頓了一下是在吞咽口水,大胖小子低頭摘黃瓜,嘴巴不自覺張開,口水分泌了許多,小嘴巴兜不住了要。
趙月兒蹲下身子,佯裝才發現蝦爬子的小籃子已經裝滿了,勾頭去看一眼籃子,語氣無比誇張:“哇塞,崽崽真棒,這麼快就把籃籃裝滿了,阿娘都才摘了一半誒。”
蝦爬子驕傲的抬起下巴,肉肉的臉蛋“duang”了兩下,皺皺鼻子,明明得意得不行,還拖長尾音說:“沒有啦~”
趙月兒被大頭兒子萌得失笑,湊過去托著他的小肉臉“吧唧”親幾口:“崽崽怎麼這麼闊愛!”
蝦爬子樂得嗬嗬笑,小手指指小魚兒:“妹妹也棒,娘,親妹妹!”
趙月兒最後親他一口:“真乖。”
扭頭看向小魚兒,還在專注地扭扭扭,這孩子像李莊,做事情很專注,而且死心眼,認定一個蘿卜一個坑。
趙月兒蹲到小魚兒旁邊,小魚兒把手上的黃瓜扭下來了才看向她,甜滋滋喊道:“娘~”
趙月兒心疼的拿起她的小手,因為一直扭扭扭,小娃嫩生生的手轉得通紅,黃瓜上麵還有一些刺狀物,小魚兒手心都硌紅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