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軒看出笛飛聲的不同,但看到花殤並沒有感覺到什麼,也沒有說什麼。
在墨軒的眼裏,笛飛聲雖長的好看,但年齡大,而且出身並不怎麼好;就算他有金鴛盟,但仍是“孤家寡人”;小姐往前數一共十八年,無論是在玉泉花氏還是北域王室,都是被家人寵著嗬護著。就算不嫁人也能過一輩子。
之後的幾天,由於身體原因,花殤家裏人勒令好好休養,不許出門,就連日常在練武場鍛煉身體也改為了在團蕊閣小花園。一直到十日後為花殤舉辦的回歸宴,才被放了出來。
花殤的身體已經穩定了,這幾日都快被憋壞了,偏偏墨軒和桃桃看的緊,硬是安分了幾天,不過安安倒是每天都來找姑姑和大米湯圓玩,也給花殤解悶了。
回歸宴上,花殤一襲淡紫長裙,裙擺輕揚,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她的眉眼如畫,眸光流轉間,似乎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鬱,卻又如同清澈的泉水,深邃而迷人。
宴會廳內燈火輝煌,歡聲笑語此起彼伏。然而,在這熱鬧的氛圍中,花殤卻像是一朵孤傲的蓮花,靜靜地綻放在角落。她的目光不時地掃過廳內的眾人,似乎在尋找著什麼,又似乎在回憶著過去。墨軒和桃桃雷打不動的護在花殤身側
玉泉花氏雖然比不上皇室,但花殤作為花家嫡女心肝肝,又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家裏人自然是將最好的東西都給了她。
花殤的到來,引起了一陣小小的騷動。人們都在竊竊私語,討論著這位剛剛回歸的嫡女。
花殤微笑著與大家打招呼,和好朋友們說了幾句,就走到老夫人身旁坐下。旁邊的家人都開心不已。
宴會開始,觥籌交錯,歌舞升平。花殤微笑著應對著前來敬酒的人,她的氣質和儀態都讓人眼前一亮。
圓圓一臉驕傲,這是我家的。要不是花沁拉著,她早就撲上去了。
花殤也感受到了圓圓的驕傲和喜愛,她回以一笑,心中充滿了溫暖。
李蓮花三人自然也來到了宴會上,隻不過被安排的有些遠,座位都是以親疏遠近排的。
笛飛聲遠遠地看著花殤,他的眼神深沉而複雜。
墨軒自然也注意到了笛飛聲的目光,他微微皺眉,但並沒有說什麼。在他的眼裏,笛飛聲雖然有著金鴛盟的背景,但他出身低微,年齡也比花殤大很多,而且他的性格也太過冷厲,不適合花殤這種溫柔善良的女孩。
在場各家的花裏胡哨的小姐公子們很多都是花殤的舊識,花羽說完話後小輩們和同齡的就到他們的場地了,都是小姑娘,墨軒肯定要回避的。
花殤被簇擁著,一直在和身邊的人交談著,偶爾還會發出清脆的笑聲。她的臉上洋溢著幸福和滿足的笑容,讓人看了也感到心情愉悅。
花殤臨走時,笛飛聲遠遠的看著她明媚的笑容,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揚,在場大多數未婚都是這樣。
花殤的回歸宴很熱鬧,玉泉鎮有頭有臉的人家都到了,看著一張張熟悉又陌生的臉龐,花殤心裏百感交集,她看到一些閨中密友已經梳起了婦人髻,也看到了一些曾經的小跟班如今已經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還有那些性子已經由青澀變得沉穩的少年。
她看到了風清揚的家人,他們對著她笑,眼中滿是善意和歡迎。他們不怪她。
宴會結束後,花殤被家人簇擁著回到了團蕊閣。她坐在窗前,看著窗外的月光,心中充滿了感慨。這次回歸宴,讓她看到了許多變化。
墨軒和桃桃也回到了團蕊閣,看到花殤安靜地坐在窗前,他們走過去,輕聲問道:“小姐,你怎麼了?”
花殤轉過頭,微笑著說:“沒什麼,隻是想起了很多事情。這次宴會,我看到了很多變化,也看到了許多熟悉的麵孔。感覺就像是一場夢,一切好像都沒有變化,唯一變的隻有他不在了。”說到最後花殤的笑容有些苦澀。
“他?小姐,他是誰啊?”桃桃並不知道花殤和風清揚的事,所以她好奇地問了一句。
花殤微微一笑,搖了搖頭,沒有回答。這是她心中的秘密,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墨軒看著花殤,蹙了蹙眉。他知道花殤心中的痛苦,但他也知道她不願意提起。道:“小姐,別想了。無論如何,大家都在你身邊。”
“嗯,我知道的。對了,你們兩個知道阿棋上哪去了?自我們回來之後,他就被慕白拖走了,這幾天一直沒見他。下午看到他的時候,他好像有些不開心,是遇到什麼棘手的事了嗎?”花殤比較擔心,當年她醒來後看到阿棋還有些驚訝,也是後來才知道阿棋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