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幫你們除掉楊渭之。”
白煜的這句話,正是徐默想要的。
“楊渭之出了名的鐵麵無私,是百姓的父母官,如果除掉他,怕是會被唾沫星子淹死。”
徐默開始了第二次試探,他要看看眼前這個人,是不是真心要歸順自己。
悟道之後的白煜,已然深不可測,對於徐默的試探,自然是得心應手。
“隻要能助首輔大人進一步掌握大周的權力,這點犧牲,算不上什麼。”
許久,白煜從徐府走了出來,這次交談至少讓她先隱藏了自己的羽翼,不至於剛剛起飛就被折斷。
接下來,就是定邊之戰的準備階段了。
白煜首先在兵部的辦公處,召集了所有兵部高層,以內閣大學士的號召力,還真沒有人敢曠工。
兵部侍郎張文洋,武選清吏司許東嶽,職方清吏司鄒化民,武庫清吏司王文喆,車駕清吏司鄧明傑。
幾人看著這個年輕的兵部尚書,臉上寫滿了不服氣,憑什麼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能夠指揮他們打仗。
“你們似乎不服?”
白煜沒有賣關子,直接了當的點明了幾人的想法。
在兵部都是一些當差的老大粗,張文洋更是高勒麵前的大紅人,正三品對正二品又如何,他的資曆可不是小孩子能比的上的。
“就是不服,你憑什麼指揮我?”
“唰。”
幾乎是瞬息之間,白煜舉槍砸下,張文洋被瞬間砸成了肉泥。
“啊?”
身下的四人目光呆滯,這可是朝廷任命的正三品大官,什麼罪名都沒有,就這麼殺了?
“還有誰不服。”
事情都做到這個地步了,就算是心裏不服,也沒有人敢說話。
“很好。”
白煜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四人中身材最豐潤的那位。
“你是王文喆?”
王文喆聞言嚇得哆嗦了一下,身上的肥肉不停顫抖。
“是。”
白煜走到了他的麵前,仔細的瞧了他一眼,那種極具殺傷力的眼神讓王文喆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濕。
“朝廷的軍費還有多少?”
“啊?”
王文喆聽到軍費二字,心裏涼了一大截,隨後似乎是抱著一個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他從懷裏戰戰兢兢地拿出一袋元石。
“軍費都在這裏了。”
白煜接過那袋元石一探,神色微微變化了一下,緊接著將手搭在王文喆的臉上。
“一百枚元石?”
“你拿這些錢,打的是邊境的敵人,還是舉報你們的百姓?”
王文喆能感受到白煜的怒火,這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所以他二話沒說,跪在了地上,演技也是迅速跟了上來,隻是一瞬間就抱頭痛哭,老淚縱橫。
“李大人啊,您有所不知,這高勒作為兵部尚書,大肆貪汙,給我們是一點都不留啊,現在的兵部哪裏還有錢?”
白煜笑了,笑中滿是輕蔑與嘲諷,這就是讀書人,這就是聖賢之書選出來的官員,簡直荒謬。
“鄒化民,說說大周國軍隊的部署和具體兵力吧。”
鄒化民站在旁邊,一言不發,不是他不會說話,而是嚇得一句都說不出來。
許東嶽見狀站了出來,對上白煜的眼睛,二人的目光在空氣中交織,緊張的氣氛越發濃重。
“別問了,你有兵部的大印,什麼不知道?高勒的所作所為你必然了如指掌,非要在這裏刁難他們嗎?”
“如果你的本事僅限於此,我隻能說你還是放棄定邊的打算吧。”
白煜苦澀一笑,她也是在拿到兵部大印的那一刻才知道原來這麼強大的一個帝國竟然如此的脆弱不堪。
“你們兵部經營了這麼多年,具體的編製和規模都沒有,甚至零零散散加起來也就十萬人。”
“這樣的軍事力量,我就算有通天的本事,又怎樣?”
許東嶽也沒活說了,徐默當政的這二十年,吏部和兵部變成了最腐敗的機構,要不是洗劍院沒有摸清大周的底細,這個表麵上蒸蒸日上的帝國,早就毀於一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