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燈炙烤人,像太陽一樣,且晃眼睛,正常人在這種燈的炙烤下都熬不過一整天,更何況是一個已經三天沒睡覺且沒正常吃過飯的人。
顧墨一開始還不以為意,直到那炙烤的燈照射了十多分鍾後,他察覺出了不對。
然後,他開始喊叫,說沒有見過,真的沒有。
在後麵,顧墨自己都懷疑,他自己是不是真的藏了什麼東西……
賈瀟灑和田誌業是輪番幫白露記錄的。
整個審訊持續了十一天時間,跟鈞靖失蹤的時間一模一樣。
前麵三天還隻是熬著不讓人睡覺,吊著性命。
第四天燈光炙烤。
第五天白露弄了幾個擴音的大喇叭放在審訊室,外麵聽著聲音都吵鬧的很,裏麵更是不用說,田誌業聽了幾分鍾整個人都覺得想死,這是真的酷刑!比挨打還要令人難受。
第六天點濃煙,能嗆死人的那種……
所有的懲罰都不是二十四小時,而是折磨一會,給他休息個幾分鍾,然後繼續!
就像是輪回的詛咒,但實則根本不曾間斷,顧墨隨時都在警惕著下一次的懲罰,而休息的時間總是過得那麼快,他整個人都虛脫了,很後悔綁鈞靖暴漏了自己的行蹤,不然自己應該還能活一段時間吧……
此時他連怨恨白露的勁兒都沒了,隻想一死了之。
第七天,白露讓人給顧墨送去了很多吃的,鈞靖在這一天,身體也好了,過來陪同白露一起審訊。
田誌業不解為什麼要給顧墨送吃的過去,然後。
審訊室裏,白露吃著那些東西,顧墨看著,白露還叫了田誌業跟賈瀟灑一起吃,鈞靖也參與在其中。
四人吃的很香,審訊處的審訊室裏,也飄著香氣,但顧墨隻能聞著,看著,不斷的吞咽口水,但他吃不了……
經過了前幾天精神的折磨,顧墨也不指望什麼了,他說著,“殺了我吧,殺了我……”
“還不夠。你知道,櫻花國研究出來的生化病毒,實則自己連病毒的抗體都還沒研究出來吧?顧墨,你不會死,我會送你回你的國家去,把你當做禮物,送給當年把你們送來的人。”
白露聲音的腔調並不冷,帶著幾分耐人尋味的鉤子,“我想看一看,在自己命令人研究的病毒中感染的他們,會不會像狗一樣,求華夏放過他們,還是會去找他們的狗主子告狀,讓狗主子給他們一個公道。”
櫻花國那邊已經確定了,他們不要將華夏已經查出確認了櫻花國人的十萬人,他們說那些人現在已經是華夏國人了。
但是華夏國憑什麼要幫他們養人民?這些人心裏明明惦記的是他們那個彈丸一樣的國家!
有領導說,從新成立一個村,叫櫻花村,將這些人都安排在那個村子裏。
但是,白露心有不甘。
一天前,白露問鈞靖,“上一世你後背的那疤是怎麼來的?是不是也跟芥子彈有關?”
她不相信,怎麼就那麼巧合!位置一模一樣,傷口的形狀都是相似的!哪裏會有這麼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