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仁對鈞錚赧的印象,如果不是這次碰麵,依舊停在那個被小妹許知信坑的每次都無話可說的倒黴學生的印象。
隻是,此時就有些令人哭笑不得了。
“都是緣分,當年她坑你,現在配給你一個兒媳婦!”
鈞錚赧心裏犯嘀咕。
兒媳婦繼承她爹媽的病,繼續坑我!更甚!
簡單的寒暄過後,幾人進屋關了門,許知仁吃飯吃的飛快。
白露知道他是想盡快進入到工作中去,怕他噎著,提醒道,“我們都吃過了三舅,不跟你搶……”
“咳咳……噗……”許知仁嗆到了。
他是想說話反駁一下白露的。
但是,嘴裏塞的東西多,再加上一直在送水往下咽,又急。
還不等許知仁咳嗽完,白露一邊給他拍後背,一邊念,“你看,我就說,沒人跟你搶,讓你慢慢吃,你不聽,嗆到了吧?這種事,又沒辦法幫你!”
許知仁想說:別說了!
但他嘴用來咳嗽了,根本長不出第二張嘴去說話。
“事有輕重緩急,現在,你吃飽吃好這件事最重要,等做完了,咱們才安排後麵的事,你這麼急也就節省幾分鍾時間,還不夠咱們咳嗽的這一會呢,你說對吧!”
許知仁臉咳的通紅,每次想說話,都會咳嗽的更嚴重。
最終,直到咳嗽完,想讓白露別說了的話,再說也沒用了。
白露已經不說了。
鈞靖是最清楚白露跟許家人的相處模式的。
一分鍾不氣人,就不是她了。
但是,鈞錚赧不知道啊!直到四人坐上車,白露又發作了。
“舅,我不在南島的這段時間,老爺子每天還開心嗎?”
一提此事,許知仁就覺得好笑。
許玉枕沒有一天,不會提到白露。
最主要的是,沈良辰每一兩天過去一趟,總會說一些白露的事。
海城的事,到後來白露到京市幾天的事,雖然不是那麼詳盡,但沈良辰把他所能知道的,都跟許玉枕說了。
然後,在老爺子口中,白露就成了一個極具反麵又正麵的教材。
許玉枕每次的話術是這樣的:你看,這麼做就有些激進,老虎口中拔牙,這不是找著被咬嗎?你們要吸取教訓,不能跟她學習……
話術的收尾是:這種事這樣能辦成,也就隻有你們這個外甥女!
四個兒子湊在一起,等到老爺子睡著後又腹誹他:雙標!
而且,根本就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總之就是,你們外甥女做什麼都是對的!原因:她有一百個膽子能惹一千次事,再用一萬個辦法解決!
“挺好!”許知仁白露提的問題,隻有這兩個字的中肯回答。
然後,又補了一句,“每次聽到你的消息,都會摸一摸他的拐杖,如今你給他做的那把拐杖的龍頭,已經被他摸的十分光滑了。”
白露臉頰的肌肉抽了抽,“他是想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