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是穆念慈?我居然是穆念慈?
蹲在客棧後門外,我無語問蒼天。
天哪地哪,有必要這麼耍我嗎?我承認我是很想穿越想很久了,可我是想穿越過來做女主享受生活的吔,而不是想當苦命菜花女的呀。
那個穆念慈太悲情,不適合我的啦。射雕裏那麼多女的,黃蓉,華箏,程瑤迦,最近也流行穿成馮衡......要不傻姑也行啊!我不要喜歡楊康啦,我不要年紀輕輕守寡啦,我也不要將來有個兒子叫楊過,受盡磨難還斷了隻手臂,就為了成為那什麼神雕俠......往近的說,我也不要跟著那個思妻發狂的男人到處奔波賣藝為生,就為了找尋失散的包惜弱母子啊。
我想要過那種錦衣玉食,無所事事閑閑做米蟲的生活,悶的發慌時邂逅一兩個翩翩佳公子來一場風花雪月......老天爺不可以請你收回成命,讓我重新穿啊?
我隻想玩兒,痛快淋漓,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自由自在逍遙無拘。而不是跟著楊鐵心風餐露宿四海為家。
這半個月來的生活,讓我對所謂“行走江湖”四個字持有的所有幻想都毫不留情一一破滅了。
話說一十八天前,我一睜眼猛然發現自己正病怏怏軟綿綿地躺在一張硬邦邦的木板床上,麵前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正一勺一勺喂我喝那苦了吧唧的中藥。然後,我又發現自己居然縮水,原來一個二十四歲的我居然變成一個十一二歲的女孩兒。實在太恐怖了......我當場尖叫打翻了男人手裏的藥碗。
那個男人就是楊鐵心。當他告訴我我叫穆念慈時,我徹底傻掉。
“念慈。”
背後傳來熟悉的聲音,我回神,起身麵對楊鐵心揚起笑臉。
“義父?”
“在這兒幹什麼?回前頭大堂裏,吃飯了。”
“哦。”
跟在楊鐵心後頭回到了大堂,撿了處空桌坐下,楊鐵心招手叫來店小二,叫了幾樣小菜,又要了壺酒一壺茶。
本來嘛,楊鐵心就是個破落的江湖草莽,叫的酒菜自然不是什麼精致昂貴的珍饈佳釀。
酒是他的,茶是我的。
“多吃點,吃飽了晚上好好睡一覺,明兒天亮還要繼續上路呢。”
楊鐵心往我碗裏夾了些菜,我又是感動,又是為難。
感動的是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人為我夾過菜。不過那並不代表我孤苦無依沒人愛,隻是我家裏人向來不習慣做這種事來表示關心的。為難的是,他家到我碗裏的大白菜,白蘿卜絲是我的最惡。
我最討厭大白菜和白蘿卜了。
但考慮到這是義父的“愛心”,再來小孩子挑食容易營養不良,我就勉為其難向現實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