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澤看完了日記本,隨手丟回了原位,本來以為這個藏在角落裏的線索是好的,沒想到搞背刺。

這本筆記最後一句才是重點,告訴他們隻有殺了別人才能贏得最後的勝利。

楚澤摩挲著指尖,仿佛不經意一樣觸碰到牆上的畫。

“和”字是那樣的諷刺,楚澤眯了眯眼,諷刺嗎,在這個自相殘殺的遊戲裏麵。

“楚一,時間要到了,你有線索嗎。”白玉內心有些忐忑,雖然她知道楚一很厲害,但是保不準最後都要死。

“我猜他的心裏肯定有了答案,對吧。”程鈺笑眯眯地從旁邊走過來,眼神也看著那幅掛在牆上的畫。

楚澤不想多費口舌,一把撕開了畫,隨著畫的裂開。

係統音響了起來

“叮——恭喜玩家楚澤找到正確通關方法,玩家通關。”

什麼,這麼簡單嗎。

白玉不可思議地看向那幅碎成兩半的畫,她很想問問他們是怎麼知道的,下一秒就被傳回了。

……

遊戲的本質並不是“和”,然而牆上那幅“和”的畫顯得那麼突兀,如果不是遊戲設計者不斷給予他們壓力,那麼通關實在很簡單。

所謂的遊戲關卡前麵設計的那麼短,出來後又不給時間,很少有人能夠閑下心思來觀察四周,因為根本來不及。

通關的條件近在眼前,但在生死緊迫間,更多人選擇了無視。

楚澤睜開眼睛,回到了一開始的巷口。習慣的從口袋中摸了一下,看著手中摸出來的煙盒,他忍不住愣了一下。

凝視著手中的煙,他有個想法,不過現在還不能證明。

天色晚了,看來遊戲裏麵的時間和外麵的世界流動是一樣的。

在楚澤剛剛出來的時候,眼前還走過一對情侶,他們親昵地走了過去,卻沒有對突然出現的人表示半點害怕。甚至無視了他。

楚澤嚐試觸碰路人,發現都不太行,直到巷子周圍的人走光了。楚澤才開始顯現。

驚悚遊戲怪人性化的嘞。

所以這個遊戲是到底是什麼,能夠屏蔽所有人的感覺,還能……

路燈將他的影子拉的很長,長到影子緩緩融入黑暗中,一點點包裹住路燈。思考中的楚澤餘光中瞥到了影子的不正常。

周圍開始變得漆黑,最終沒有一點聲音,顯現出死寂的氛圍。

黑色的混沌慢慢將楚澤包圍,那片“影子”幻化成觸手的模樣扭曲著,向楚澤靠近。

楚澤停下腳步。他被禁錮在這裏了。怪這遊戲,把這些“人”給放出來了。

略有些寬的衣袖中劃出匕首,楚澤麵無表情地握住了匕首,卻不是攻擊觸手,而是利落地插進了自己的眼睛中。

紅色的血順著鋒利的刀刃一滴一滴落下,落下的血珠模糊地映出他抿著嘴,眼神中滿是冷意的臉。

楚澤就像沒有感覺的機器人,將匕首拔了出來,他的額頭甚至沒有一絲冷汗。

黑暗如潮水一般退縮,四周變回正常的樣子。

他的眼前浮現出血紅色的,歪歪扭扭的字,占據了整個視角。

[楚澤,直視你的內心。]

隨著字緩緩消散,楚澤搖晃著身體扶住旁邊的路燈,他閉上眼睛,痛意麻了他半張臉。

神奇的是他的傷在緩緩變好,紮爆的眼球蠕動著血肉開始愈合。

再次睜開,楚澤的眼睛已經完好無損。

楚澤收回匕首,幹涸的血跡在他的衣服上顯露出恐怖的痕跡,又要洗衣服了。

回到家,開了燈,家裏充斥著溫暖和舒適,楚澤換好鞋子,去洗手間換了衣服。

沐浴著暖洋洋的熱水,僅有的疲憊被洗去。

楚澤撩起被打濕的碎發,來到洗漱台邊,他剛拿起牙膏。

水霧下鏡麵卻開始變得奇怪。

之前充斥在他眼前的字浮現在鏡麵上。

[楚澤……接受我們……

讓我們……幫你

……毀了……一切…一切]

腦袋變得脹痛了,楚澤的眼睛變得猩紅,他的意識開始渙散 。

不得已,他用了最後的力氣打碎了鏡子,然而一縷黑氣趁虛鑽入他的身體。

“我答應你們,身體的,掌控權。”楚澤艱難的一字一句地說。

“我要的你們必須給我。”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