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想聊些什麼呢?”
“我已經盡量,在忍耐你的主線安排了。為什麼,她還會受那麼重的傷?
阿翡低頭摳手指。
受傷更重的,明明是別人好吧。
可這樣的話,就是把阿朱的膽子借給他,他不敢在牧問敖麵前亂說。
“人生在世,難免有各種各樣的意外。”
“我不希望,她以後再受到類似的傷害。”
“抱歉主人,這個我真沒有辦法。”
“你打算,一直用這樣的廢話來搪塞我?”
“主人,我說的都是實情。”
牧問敖笑了,慢慢褪下手指上的白玉扳指,舉到半空中,“你猜,如果這枚扳指碎了,我們大家會怎麼樣?”
“主人,您怎麼能用自己的安危來威脅我呢?”阿翡有些氣急敗壞。
“如果我就威脅了呢?”
“好,我發誓,隻要我還在一天,冉夭藍就不會再遇到類似的危險。除了......”
牧問敖步步緊逼,“除了什麼?”
阿翡咬了咬牙,脫口而出,“您自己帶給她的風險,這個我無法控製。”
“這個話怎麼說?”
阿翡像是在跟自己做巨大的思想鬥爭,他使勁絞著手指,全盤托出,“這個世界,因為您而締造,您才是這個世界的主宰,那個誰......不是。”
牧問敖緩緩戴回玉扳指,沒想到,他被瞞了這麼久。
冉夭藍的傷勢,按照醫囑,本來四五天即可自由活動。
可是在牧問敖的堅持下,她被迫請了一周的假。
楚甜去宿舍看她,一臉愧疚。“你昨晚打給我,我沒有接,是不是?”
“沒事兒,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再說了,打給你幹什麼,兩個人一起曆險嗎?”冉夭藍笑著安慰她。
“都成獨腳獸了,這也能叫好好的。”
“死丫頭,有沒有文化,獨角獸哪是這個腳。哎,不對,你拐著彎兒罵我,是不是?”冉夭藍伸手去揍楚甜。
奈何她一個傷殘人士,戰鬥力有損耗。
楚甜第二次來看她,冉夭藍才知道,自己被停職了,留觀一個月。
她這個當事人,是看到內網發文的截圖時候,才知道原委。
停職理由是,不遵守集團規定,深夜單獨拜訪客戶。
給自己跟集團公司,造成了巨大的損失跟影響。
楚甜解釋了,冉夭藍才明白。
集團確實有明文規定,深夜因公拜訪客戶,須兩人及以上同行。
可是,那晚,沒人跟她說。
左涓,也沒有派出其他同事,跟她一起同行。
可沒有認真學習員工手冊,確實是她的問題。
給自己造成的損失,冉夭藍清楚,無非就是扭了腳。
沒有傷筋動骨,算不上什麼大事。
這點傷,在她當替身的時候,根本就是家常便飯。
隻是現在這具身體,有點嬌氣罷了。
給集團造成的損失跟影響,冉夭藍也明白。
她給客戶送個文件,結果一去不回。
這件事不僅驚動了總務部經理,驚動了總裁,還驚動了警察。
這個影響,確實不小。
冉夭藍不知道的是,如果不是甘惠先聯係上了她,有那段監控。
牧問敖當時,可能就直接殺去客戶家了。
她這會兒關心的是,她剛剛轉正,被停職了,就沒有收入來源了。
她還想在她結束遊戲之前,多攢一點錢,留給姥姥。
總不能讓姥姥,人財兩空。
另外,那條大腿,還沒抱上了,又要丟了嗎?
不能坐以待斃,還是得自己找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