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去看看北塔樓看看自己之前掛的那幅畫像。
最近一段時間，她因為亂七八糟的研究沒有時間夜遊，也就沒有去查看畫像的狀態。
雖然這種事情完全可以在離開後，繼續交給仿生去查看並負責。
但她要走了耶，就當做是去北塔樓多看兩眼吧。
那棟樓確實是自帶顛公顛婆buff，歲晏兮沿著牆邊狹窄陡峭的樓梯向上，差點沒忍住動手把一個亂吹笛子的畫像斷頭。
物理意義上斷頭。
這些畫像們是會受傷的，對畫布畫框造成傷害時，如果他們停留在畫像裏就會像活人一樣受傷。
但如果畫中的巫師生前對畫像傾注了足夠多的精力，那他們受傷後就能重新恢複，有時候哪怕在畫中再次死去都有能力逐漸恢複。
但是她做出來的畫像不行，她對畫像付出的精力和魔力還是太少了，而且畫像中的人並非她，而是一個不存在的人，所以她的魔力不如其他的畫中人。
不過還有一個可能，是因為她本人沒死……
這時候的北塔樓還算安靜，沒有別的學生行走，頂層的教室也沒有使用，隻能偶爾聽到某些畫像製造的噪音。
不過歲晏兮已經發現了，這些畫像就是找存在感的，不理會他們，他們很快就會覺得沒趣而安靜下來。
如果她出現煩悶和焦躁的表情，那些畫像就會像那個追著吹笛子的蠢貨一樣，從各個畫像奔跑，隻為了跟上她、讓她不爽。
好在她把那幅畫像掛在了一個非常不起眼的角落，那些活潑的找存在感的畫像，都離她遠遠的。
為了防止被其他畫像發現些端倪，歲晏兮還是給自己施了個幻身咒，才靠近那幅畫像。
畫像中和藹的老女巫正閉著眼，看似是在休息。
畫像的外觀一切都好，毫無意外的，沒有出現任何問題。
還得是她地方選的好，這裏多清靜。
除了她這樣的閑逛人士，幾乎沒有人會走到這裏來。
況且這樣的高度，路過的小巫師不用點法子甚至觸摸不到畫像，也算是間接避免了一些意外。
由於畫像大多數時候繼承了原巫師的意誌，所以隻要是性格正常的畫像，幾乎沒有小巫師會對他們無禮。
歲晏兮站在原地，嚐試著連接畫像。
可能是距離太近了，幾乎是瞬間，年邁的女巫便睜開了眼睛。
歲晏兮觀察了一下，四周確認沒有人也沒有畫像，才解開了自己的幻身咒。
歲晏兮頭一回用第三人稱的視角觀察真正的自己（倒是經常看和她一模一樣的仿生）。
雖然五官立體、膚色和身高都不像尋常東亞女性，但她確實是實實在在的華人，沒有任何他國血統。
哪怕是對亞洲人臉盲的這些老外，也能完全感受到她和秋張外貌上的區別。
秋張是幾乎完全符合外國人對亞洲女性的幻想，溫婉的性格精致的麵孔，是實打實的獨具東亞韻味的美人。
而歲晏兮的外貌更具有攻擊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