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前輩願意加入聖教實乃是明智之舉,應該意氣風發大有作為才對,怎麼還一副托孤的樣子呢?前輩若是想以為退出古墓派加入聖教便自戕了斷,那可真是糊塗了,大好聲名付諸流水不說,剩下幾個未成年的弟子在江湖上無力自保,卻是可憐之極了!”隻聽那藍教主自顧自逗弄著手中嬰兒,貌似漫不經心的笑吟吟說道。
那莫愁師傅聞言臉色卻是一變,憑她那剛烈如火個性的個性,怎會願意受他人擺布,此時答應那教主的要求,卻正是做好打算,隻待交待完古墓事務加入那魔教之後立即自行了斷,不再受她挾持,然而那藍教主卻也是厲害角色,卻一語道破了莫愁師傅的用心。
莫愁聽到此言卻是一愣,驚聲叫道:“師傅!”
莫愁師父聽那藍教主言語之間硬是把自己逼到除了加入魔教之外無路可走的地步,話裏話外的意思確實如果自己身亡,他們還要找古墓弟子的麻煩,一時盡氣的麵色發白,卻又不知道如何發作,隻得立在當場,喘氣連連。
正當那莫愁師父無計可施,心中正自彷徨無計,正待答應,卻見那藍教主懷抱中嬰孩忽然大哭起來,啼聲嘹亮,那藍教主顯然沒有當過人母,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處理,隻得抱住嬰孩搖晃,卻沒想到那嬰孩哭聲反而更大了。
莫愁與她師父聽那嬰孩啼哭,卻也焦急起來,大聲叫道讓那藍教主先將嬰孩還來,那藍教主平時頗有威嚴,殺伐決斷隻在談笑之間,然後此時不知為何,卻有點手足無措,正在慌亂間,忽然一個青色身影閃過,竟自那藍教主手中將嬰孩一手奪走,幾個起落已立於人群之外一株大樹枝上,隻見那人一身青衣,麵孔清秀,竟隻是個少年人。
那藍教主麵色鐵青,脆喝一聲:“何人膽敢壞我好事!”說話間一抬手數枚冰魄銀針已經含怒出手,此時卻聽那莫愁與那林朝英的丫鬟同時叫道:“小心龍兒!”
卻見那青衣少年腳下一頓,身形已化作青影滑至另一大樹樹枝之上,身法之快確實前所未見。那林朝英的丫鬟雖然要高於頂,此時心中也有幾分驚愕:“此等輕功隻怕是小姐當年也略有不及!這少年到底是何人?!”
那藍教主卻是眼中精光一閃,不覺脫口說道:“淩波微步!”
“藍教主果然是智計百出見多識廣,隻是那些陰謀詭計居然打到如此嬰兒的身上,隻怕是有損陰德,還好讓本少俠製止了,要不然將來藍教主下阿鼻地獄,那可慘了!”之見那青衣少年立在樹枝上,似笑非笑的說道,正是陳夕。
“如此說來,本教主還得感謝你搭救我出那阿鼻地獄咯?”藍教主不禁冷笑說道。
“感謝不必了,誰讓助人為樂一直是我的缺點呢,天色這麼晚了,不過藍教主這番差點地獄走一遭,想來也是累了,趕緊回家睡覺去,女人熬夜太多是會早衰的!”陳夕口裏說些有的沒的,伸出手指逗弄懷中的嬰孩。說也奇怪,那嬰孩到了陳夕手中之後,竟不哭不叫,一雙黑亮剔透的大眼睛隻四處打量,倒是方才陳夕施展輕功之時,這嬰孩反而咧嘴笑起來,一臉興奮的樣子,此時在陳夕懷中,竟有些不安份,伸出小手不知是要抓什麼。
陳夕看著手中可愛的如同精靈一般的孩子,忽然狠狠朝那粉嘟嘟的小臉吧唧了一口,哈哈大笑起來,那嬰孩聽他笑的高興,卻也跟著笑起來。
“廢話少說,快將孩兒交給我,既然今天你要趟這趟渾水,隻怕你也走不了!”那藍教主麵帶冷笑,以令教眾向陳夕圍去。
“嘿嘿,此處離那全真教隻不過一箭之隔,藍教主可知道那全真教與古墓派頗有淵源,如果讓他們知道你們如此算計古墓派,隻怕要來幫手的吧!此番教主花費這麼大周折,恐怕正是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大,讓全真教知曉吧!”直聽陳夕笑吟吟的說道。
正在此間,遠遠隻聽陣陣人聲傳來:“何人敢在終南山腳下撒野!。。。”
“竟然不把我全真教放在眼裏,真是豈有此理!。。。”
“古墓派前輩,貧道全真教丹陽子馬鈺,聽聞有宵小冒犯古墓派特來相助!。。。”
“你看,讓我說中了吧!”陳夕一臉微笑的說道。
“不用說,這又是急公好義樂於助人的少俠你通風報信的功勞咯!”藍教主咬牙笑著說道。
“功勞談不上,助人為快樂之本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