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黎徹底無話可說了。
她走進自己的臥室,從沒想過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她那張小小的單人床床不可能睡下兩個人。
沒有辦法,薑黎從衣櫥下層又取出一床被子,放在臥室飄窗前的沙發上,“你睡床,我睡沙發。”
說完薑黎就往洗浴間走,不顧許酌的回應,但薑黎洗漱完換好睡衣出來,發現許酌已經躺在她剛剛布置好的沙發上了。
沙發不大,許酌又高,躺在上麵本來對薑黎來說寬大的沙發顯得如此局促。
“你睡到床上去。”
“我不去,我就喜歡睡沙發。”薑黎從前怎麼沒發覺他這樣無賴。
現在天氣早就轉涼,公寓的地暖開的很足,整個臥室都透漏出來一種溫暖愜意的舒適感。
要是從沙發上掉下來,腿上的傷不得更加嚴重。
許酌側躺在沙發看著薑黎站在一旁微低著頭思考,濃密的睫毛蓋住眼睛,整個人像個精致的布娃娃。
不忍心再逼她,許酌起身打算去客房,卻沒想到薑黎先他一步,又從衣櫥裏翻出兩床墊子,鋪在地上,爬上去按了按,和床沒什麼區別。
“你睡床,我打地鋪就好了。”
下一秒就見許酌起身,自覺抱著自己的被子枕頭躺在了墊子上。
“睡吧,晚安。”
薑黎也沒有心力在和他爭辯,她早就精疲力盡了,如今躺在床上,不消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聽著幾不可聞的呼吸聲,許酌慢慢從墊子上起身,借著一點透過窗簾的月色看薑黎的臉,視線從她光潔的額頭到她小巧的下巴,眼底盡是癡迷神色。
他來到廚房,看著桌子上那份礙眼的離婚協議書,修長的手指劃過上麵的字,拿著它走到離臥室最遠的廚房,打開窗戶,輕輕點燃,夜色中火舌吞噬著紙張,許酌看著那份文件徹底化成灰燼,才勾起唇角。
“我永遠都不可能和你分開。”
“也沒有人可以把我們分開,連你也不行,老婆。”
…
第二天薑黎起身的時候,臥室裏隻剩她一個人了,床墊和被子都被收好,整潔得像是沒有昨晚沒人睡過的痕跡。
估摸著電梯修好後,許酌應該離開了,薑黎伸了個懶腰,把幾縷散在臉上的頭發撥開,露出一張俏麗的小臉,這才下床往客廳走。
“你醒啦。”
是一男一女兩個聲音,嚇得薑黎一個哆嗦,瞬間清醒了過來。
“先去洗漱,早飯已經做好了。”許酌走過來把人拉進衛生間。
“哦,好。”
“逗逗你等等我啊,我馬上就好。”
陳逗坐在沙發上,感覺明明鬆軟的沙發如今卻像是灌了鉛一樣冷硬,讓人坐立不安。
今早她按照約定來找薑黎,到門口給她打電話沒想到卻是一個男的接起來,嚇她一跳,還以為薑黎不小心犯了個錯誤。
結果見麵人家直接介紹是“薑黎的丈夫”,它這才知道薑黎已經結婚了,丈夫還是個聲音賊他媽好聽的大帥比。
“她還在睡,你著急找她嗎?”大帥比放下手裏的湯匙,禮貌問她,陳逗卻覺得話裏話外陰惻惻地威脅她。
隻能連連擺手,“不著急,不著急。”
這好不容易等薑黎醒了,結果自己連一句話都插不上。
許酌律所裏剩下一堆卷宗等著他處理,還是愣要親眼看著薑黎吃完早飯才離開。
許酌前腳剛走,陳逗後腳就湊到薑黎身邊貼臉開大,“那男人誰呀,怎麼就就成你老公了。”
“暫時和你說不清楚,反正現在我們就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