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釗從旁邊的樹上折下一個長長的樹枝，勾住公文包的帶子，往岸邊拉。
“好了好了，拿上來了。”公文包被拖到岸邊的時候，王清伸手把公文包提了上來。
“我看看，哎呀都濕透了，裏麵的現金還不知道怎麼樣呢？”看著不斷滴水的公文包，寧著擔心裏麵的現金和票據會被泡壞。
在夫妻倆擔心公文包裏的現金有沒有被水泡壞的時候，鬼婆一個人站在旁邊靜靜的看著水麵。嘴裏邊念念有詞，卻聽得不是很真切。
“還好還好，隻是濕掉了，等回家了小心點把一張張揭開用太陽曬曬，應該沒有什麼事情的。”寧釗看著公文包內出來的現金，隻是濕了一張張粘在一起。
“咦，這是什麼？”王清用手指在寧釗手裏拿的那捆現金上捏起來一點點黃色的絮狀物。
“不知道啊，是不是現金被泡壞了？這質地不像是現金啊？”寧著湊上去好奇地看著。
“那是黃紙。”鬼婆的目光從湖麵上收回來看著夫妻倆說道。
“黃紙？寧釗，你公文包裏麵怎麼有黃紙？昨天你有參加誰的葬禮嗎？沒有聽你說過呀？”王清疑惑的看著寧釗。
“沒有沒有，我昨天在青山村收了一天的電費，哪裏也沒有去。到鎮上後就和老何一起喝了點酒，然後就騎車回家了。”寧著看著現金上附著的一點點絮狀的黃紙碎屑，心裏也毛毛的。
“這些紙錢應該是夾在你昨天收的那些錢裏麵的。”鬼婆道。
“誰會開這種玩笑？”寧釗以為是有人和他開玩笑。
“最近這小穀窪，有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確切的說，最近有沒有人在小穀窪裏麵喪命的？”鬼婆又把目光轉向了平靜的湖麵。
“這個我不是很清楚，天天在鎮上上班，很少議論村裏的事情，媳婦你知道嗎？”寧釗轉頭麵向王清問道。
“阿婆，你還別說，上個月確實有一個男娃在裏麵遊泳腿抽筋，被淹死了！這個男娃娃好像就是青山村的，來我們村找同學玩，幾個孩子一起在小穀窪裏遊泳。青山村的那個男娃，突然腿抽筋了，等其他孩子喊大人來，那孩子已經不行了。”王清把上個月在村裏和嬸子們閑聊時，聽到的事情告訴了鬼婆。
“怪不得，那就是了。但是也不能做這種缺德事，這是要損陰德的。”鬼婆歎了口氣。
“阿婆，什麼損陰德？什麼事情？”王清聽得一頭霧水。
“寧釗，這是被人買命了，以命換命，用他的命來換水裏的這個男娃娃。他是在水裏被淹死的，沒有人替換他的話，他就隻能在水裏呆著，哪裏也去不了，更別說投胎轉世了。”鬼婆對著兩個人解釋道。
雖然是大白天的，但是四周沒有一個人，小穀窪旁邊隻有他們三個人。王清感覺渾身都冒起了雞皮疙瘩，寧釗澤則呆若木雞的蹲在一旁。
“我們去青山村打聽打聽這個男娃是誰家的？我好上門和他們說道說道，這樣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不能做的。我們先回去吧，直接去青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