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越發惱怒,隻感到背後之人怎麼這般無恥!
眼見秋千越蕩越高,她忍不住,低頭往腳尖一看,才發覺自己離著地麵已經有了不小的高度,縱使她重來一世,可到底是自小養在深閨,哪裏有過這般經曆?不由得生起一陣恐慌,連抓著繩索的指尖都有些泛白。
那身後之人是個細心的,見陵容身形輕盈,一束細腰盈盈一握,內心不忍捉弄因此速度一時間便慢了下來。
陵容緩過神來,見速度慢了不少,內心由懼轉怒。自己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答應,可到底是皇帝的女人,論起輩分也是王爺的小媽,怎可容他三番五次的戲弄,於是把心一橫剛要準備開口戲弄,卻見得一處飛花襲了過來,好巧不巧落在了陵容的眼眶邊。
這一下可就亂套了,陵容隻覺得眼眶周圍癢極了,便忍不住用手將那飛花摘落下,便是這一鬆手,使得她瘦弱的身體竟直接往秋千上栽了下來。
陵容又氣又急,內心苦喊道:“都怪這登徒子,沒得叫人看了笑話去了!”
預想的疼痛感並未襲來,陵容隻覺得額頭上一陣冷一陣熱的,四周充斥著淡淡地沉木香味,她這才慢慢睜開雙眼,卻發現自己竟落入了一位陌生男子的懷抱中。
不是果郡王!
那男子生的極為周正,氣質超群,沒有果郡王的風流,倒是像極了山巍間不可攀附的冰雪。
一雙烏黑的瞳仁,閃過一絲失而複得的驚喜與雀躍。
意識到自己還在他的懷中,陵容不禁羞紅了臉,趕忙從他懷中跳了下來。
“你可還好?有沒有傷著哪裏?”那人語氣誠懇,聲音暖的像三月裏的春風一般,像是對陵容十分關懷。
但陵容知道,隻要自己入了深宮即便一生無寵,也斷然不可與外男扯上關係!
因此陵容隻是淡淡地答道:“我無妨…”
那人欲言又止,見陵容身姿窈窕如弱柳扶風,麵色如玉卻帶著一絲病容,神態微喘卻帶著一絲冷意,像一朵搖搖欲墜的嬌花,明明就快要被風吹倒了,卻仍舊頑強的屹立著。
陵容微微福身,見他不過二十出頭,看著穿衣打扮想來也是皇室之人,因此開口道:“若尊下無事,陵容便告退了。”
那人見陵容要走,忙開口了道:“你是陵容?”
安陵容還是回了頭,想了想,即便告訴他自己的身份又能如何?自己雖隻是一個小小答應,可到底是皇上的女人,就算是果郡王在這。論起輩分來,自己還算做他的小媽呢。因此陵容開口道:“妾身碎玉軒菀答應拜見貴人,不知貴人是?”
那人頓了頓,隨即開口道:“我是果郡王…”
安陵容眨眨眼,心裏想,這果郡王的名聲未免太過惡劣…隻要是個皇子王爺便能自稱果郡王了?
不過見他語態真摯,陵容也隻得作罷,於是她行禮道:“參見王爺。”
她想了想又開口道:“今日之事,還請王爺不要告訴旁人。”
“這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