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山,剛坐進車裏,周藍則把以前的那個平安符摘下來,把剛才在寺院裏買的那個新的掛上去,並說,這個舊的還是以前別人繡給我的,都掛了快一年了。習默然一下敏感起來了,便問是誰送給你的?周藍就說是以前認識的一個女孩子。這下習默然就有些激動了,就酸溜溜的說道,人家還挺關心你的嘛,還專門繡個平安符給你呢。周藍忙解釋說,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這女人一旦醋勁上來了,那豈是三五句就能擋下去的。直覺告訴習默然,這裏麵一定有故事。於是她又不依不饒地繼續追問周藍,他和所說的那個女孩之間還發生了些什麼。唉,誰讓自己先提的呢,現在弄得別人問個沒完沒了的。周藍隻得把車先找個地兒停下來,然後才慢慢講起這個故事。
從周藍斷斷續續的講述中,習默然得知原來早在兩三年以前,周藍因工作關係結識了這個女孩,隨後兩人也有一定的交往。不過周藍也反複強調說,對那個女孩沒有什麼感覺。再後來那女孩很快就結婚了,之後就漸漸失去聯係了。
周藍在回憶起這段往事的時候,語氣很平淡,表情也很平靜,似乎隻是在向習默然講述一個他從別人口中聽到的故事一樣。周藍說是說了,可事實就真的如他所說的那麼簡單嗎?肯定還有很多他沒有講出來,這樣一想,習默然突然變得更加生氣了。
她用手去推開車門,準備下車,至少這一刻她是無法再和周藍呆在一起了。
周藍見狀,趕緊拉住她說,你非要聽我講,我講出來了,你又不信,那你說我該怎麼做是好呢?習默然的情緒暫時緩和下來,停頓了幾秒鍾後,看了看周藍,又問,那你還送什麼禮物了?周藍沒法,隻得一五一十地全交代了。
習默然聽完後,心裏終於找到了點平衡了,才送她那麼點兒東西。這樣比較起來,周藍對自己不知要比對她好多少倍呢。
可是習默然似乎還不滿足這些,她又說道,周藍送了那女孩多少東西,也必須要一樣不少同等價值的買來送給她。麵對習默然提出的這個稍有些過分的要求,周藍為了不讓她再就此事生氣,還是立馬點頭答應了。
周藍看到習默然的臉上終於由陰轉晴了,自己也像得到解脫似的,感到整個人變得輕鬆了,馬上開動車往前走了。
原本習默然是很高興的,因為事實證明自己在周藍心中的位置比那女孩要重得多,而且如果周藍真的在乎她,就不會在她突發急病第一時間向他打電話哭訴時而以公務纏身為由沒有趕到她身邊。
可是對於後來那女孩另嫁他人的結果,習默然不禁聯想到了自己,頓時有些傷感起來。是啊,何必計較那麼多,對你好又怎樣,對你不好又怎樣,到頭來還不是一樣的結果。
他又給得了誰一個結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