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裏周藍除了和習默然就這一問題作出解釋,還一再反複強調習默然在自己心裏占據的重要位置,甚至一度表白自己的真心。習默然隻是在電話這頭安靜地聽著,她沒有一句埋怨,也沒有指責,心卻又不由自主的慢慢重新向他傾斜了。
也許最終打動和感化習默然的心的不是他真誠的一句請原諒,也不是他的真情表白,而是他那透露在言語間幾乎絕望甚至近乎乞求的語氣,讓習默然的心忍不住隱隱作痛。
或許周藍真的不舍得讓習默然就這樣離他而去,他就在掛電話前對習默然說,他現在就從公司趕過來。
習默然看著窗外,外麵還在下著傾盆大雨,不由得想,看來在這個男人心裏,還是真的在乎我。
等周藍冒雨趕來時,已是接近中午十二點了,於是相約先去找個地方吃飯。雖然周藍也像往常一樣,凡事總是先征詢習默然的意見,問她想吃什麼,想去哪裏吃,但這一次,習默然明顯感覺有些不一樣了。也許是因為夾雜著一種失而複得的心理因素吧,周藍這次在習默然麵前的表現顯得格外珍惜,格外慎重。
飯桌上,兩人又重歸於好,又聊起天來。正吃到一半時,習默然突然就感覺腰很痛,連忙說去下洗手間,從洗手間裏出來,還是說不舒服,坐在桌邊也不想吃飯了。周藍就關心問到是怎麼回事,習默然隻說沒關係,正常的。因為周藍還有公事要忙著回去處理,所以隻得在吃完飯後把習默然送回去。
路上,周藍問起習默然母親住院的事情來,詢問現在身體恢複的怎麼樣。原來早幾天,習默然在無意中就向周藍說起過自己母親生病住院的事,隻不過沒想到周藍還記得。習默然回答說,還好,沒什麼大礙,休息個十天半月的就可以出院了。周藍則打開自己的錢包,拿了一疊錢,塞進習默然手裏,說,一點心意。習默然推辭著說不要,可還是拗不過周藍,隻得收下了。
到了。習默然用手捂著時時發痛的腰,囑咐了周藍幾句注意安全的話,就立馬下車上樓了。
回到房間,習默然還未來得及換下衣服,便直接倒在床上了。唉,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就腰痛呢。她躺了一會兒,又爬起來,不行,躺在床上非但沒有減輕疼痛,反倒痛的更加厲害了。看來隻得趕緊上醫院了。
於是她提起包,下樓了。
在路口處揮手攔了輛車,馬上趕去醫院了。經過一係列的檢查,結果出來了,原來是腎結石,好在醫生說這隻是個很小很小的結石,隻要多喝水,然後再多運動,自己就會好了。
唉,真是把人折騰死了。
正當習默然坐在醫院的輸液大廳裏輸液時,周藍發信息來了,詢問她現在是否還腰痛。習默然回複道,沒事了,不痛了。看著信息發過去以後,習默然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其實自己很想說,現在正一個人在醫院吊瓶。
可她隻發了個信息,告訴了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