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山路上,一位看起來大概十六歲的少年,正趕著一輛馬車,隻見這少年一張還算帥氣的麵孔下,渾身居然散發著一股優雅的氣質,身上更是穿著一套西服。
而馬車裏麵,則坐著一位吧嗒著煙袋鍋的老者,這老者臉上滿是歲月的痕跡,一身灰藍色衣袍,頭上胡亂紮著道髻。
少年名叫張進,是一位正兒八經的穿越者,老者則是他爺爺,馬上就要下地府的爺爺。
直至傍晚,兩人來到了一處義莊大門前,停下馬車。
“就是這裏了,記得叫九叔,去敲門吧”
老者坐在馬車上,對著張進囑咐道。
張進禮貌的欠了欠身,隨後跳下馬車,上前禮貌的,輕輕敲了敲門。
張進敲完門,就背著手,一言不發的等待起來。
隨著時間緩緩過去,張進耳朵動了動,突然轉過身去。
隻見身後那還有什麼爺爺,就連馬車都消失不見了,包括馬車裏麵,張進自己的小金庫。
張進的全部身家,都在馬車裏麵,包括那匹好馬,也是重金購買的。
畢竟老頭子都要下地府了,直係親屬就自己這一個孫子,陽間的錢,地府也花不了。
所以張進是一點防備都沒有,身上就隻有係統這些天趕路時,打卡獎勵的十八枚大洋,和這一身,昂貴的西服。
不要以為十八枚大洋很多,張進這些年,可是在自己的小錢箱裏麵,攢下了120根,半個麻將大小的小金魚。
(一條大金魚等於十條小金魚,一條小金魚等於四十塊大洋。)
張進吐出一口氣,轉身就是手掌一抬,雷光閃過,麵前的義莊木門,猛然炸開。
“怎麼了! 怎麼了!”
隻見一位四十多歲的男子,身穿睡衣,慌慌張張的跑出來,嘴中大喊道。
不過不得不說的是,這大爺頭發質量是真好,多而密,烏而黑。
“文才,怎麼了?”
又是一名三十來歲的男子,身穿睡衣,走出來詢問道。
這位也不得不說的是,這大哥頭發質量是真不行,稀而疏,亮而白。
“在下張進,見過九叔。”
張進麵向大爺,行道家禮道。
文才見一位身穿修身西裝,氣質優雅的男子,拜自己為九叔,頓時就是一呆,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走過來的九叔臉色一黑,一腳將文才踹走,打量了一下張進,開口道。
“你就是張進吧,你爺爺早就來信說過了,屋裏坐吧。”
“文才,上茶。”
“師父,現在是晚上。”
“九叔,不用麻煩了。”
張進一臉平靜的,再次向九叔行了一個道家禮。
“回去睡覺去吧。”
九叔瞪了一眼文才,將張進領進屋裏,等兩人坐下,才繼續開口道。
“你爺爺信裏已經跟我說明白了,你也不要太傷心,今後就在義莊住下就行,算是我的半個徒弟了。”
“一切都聽九叔的安排。”
“要改口叫師父。”
“師父。”
“好徒弟,從今往後,右邊第一個房間,就是你睡覺的地方了,為師前兩天就已經收拾出來了,知道你愛幹淨,被褥都是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