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磊看向程止戈。
秦無限也隨之看向他。
程止戈深吸了一口氣,道:“我跟她的確有過一段,可已經離了。我已經跟王青鳥談過了,定婚宴照常舉行,我會準時出席。”
“程大隊……你這樣做,林西西同誌會傷心的。”丁磊急道。
“這事就這麼定了,我累了,你倆都出去吧。”程止戈把眼一閉,不再搭理人。
丁磊騰地站了起來,“行,既然你活了,用不著我來收屍了,你這定婚宴的席麵我也不想吃,我走了。”
看著他的背影,秦無限陡然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止戈……你,你心裏還有她,對吧?你真能放下一切,跟另一個女人組建家庭?
“放得下如何,放不下如何?現在不放,到時候更難!”程止戈的聲音裏難掩痛楚。
看著他陡然紅了的眼圈,秦無限一怔。
他從來沒見過程止戈如此情緒外露的時候。
他從來沒看到過程止戈脆弱的一麵。
可現在的程止戈,分明已經痛到控製不住露於表麵了。
……
丁磊得了自由,先回自己家報了個平安,洗了個澡換了身衣裳,就轉悠著到了王家。
這一次,王家的人老遠就迎了出來,將他直接帶到了王秋平麵前。
王秋平看到他進來,一直有意無意地往他身後瞟,瞟了半天沒見著林西西。
“有兩天沒見著林聖手了,她最近忙啥呢?明天定婚宴,她一定會前準時過來捧場的吧?”王秋平沒見著林西西,便話裏話外的跟丁磊打探。
那天晚上一起吃飯的時候,丁磊是跟林西西坐一塊兒的,看起來像是她的小跟班。
“她來不了了。”
“是咱們家哪裏做得不到位,惹惱了她麼?我可是特意是給她備了請帖讓人送到招待所裏了的啊。”王秋平不知道這其中的彎彎繞繞,隻當是林西西惱了王家辦事不力不願意出席。
“王青鳥要定親的對象,是林西西同誌的前夫。”丁磊道。
王秋平瞠目結舌。
理清楚關係之後,他沉默了好半晌。
“雖然是假定親,不過看著自己男人和別的人定婚,確實挺尷尬的,林聖手不來也好。”過了好一會兒,王秋平才緩緩道。
“假定親?隻怕隻有你一個人這麼想。理家是認真的,程家也是認真的,這事要假戲真做了。”丁磊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越聽越糊塗了。”
“就是理家和程家決定真定親,程大隊不會再與林西西同誌複婚了,我今天來,是替林西西同誌送個東西過來的。”丁磊把今天臨走前林西西塞在他手裏的表拿了出來。
塞表的時候後麵還卷著一張紙條,寫明了送到王家寄售。
王秋平一看那隻表,眼都直了。
“這是百達家全世界隻剩下十二隻的其中一隻!品相完好,勝過之前拍賣出天價的那隻!
這麼貴的東西,你們居然連個布袋子都不套一下,就這樣捏著…
要是刮蹭到一點,那損失可都是以萬計的啊。”王秋平認出表後,看著丁磊隨意地捏著手表的樣子,整個人都抑鬱了。
丁磊聽了這話,趕緊把表往王秋平手裏一塞,活像丟燙手山芋似的。
“我不知道這東西這麼值錢啊,林西西同誌也沒來得及說。算了,反正表我也親自交給你了,你們之後再對接吧。”丁磊說完就告辭了。
走出王家之後,他心有餘悸地道:“路上還被一個小偷兒摸過包,這表差點就被人摸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