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下,我再給銳哥親自磕頭賠罪。“”
林西西擰著眉頭看著這個一心求死的王家保鏢。
本以為是別人想要吊死他,結果是他自己撿了脖子往下吊想吊死自己贖罪。
可能實在是太難受了,所以生理性的掙紮了起來。
但他說的話,卻著實讓林西西嚇了一跳。
“你說的銳哥是王銳?你說他咋了?被割喉了?!”
“是。”
尼妹!
林西西趕緊將這人往地上一扔,心肺複蘇也不做了,暴力扯開男人脖子上繩子,往自己腰間一係,跨上天台,往下一縱。
男人剛迷迷糊糊睜開眼,就看到救他的人自己又搶了繩子跳下去了,他啊了一聲,兩眼一翻,終於痛暈過去了。
東側是窗戶。
林西西像個蜘蛛人一樣趴在窗戶邊上的牆壁上探頭往裏看。
哦,床上是個吊著腿的女人。
搞錯房間了。
她連忙又往右邊爬。
隔著玻璃窗戶,他看到了一張了無生氣的臉龐。
胸脯的起伏幾乎停止了。
兩個醫生站在床邊,不住搖頭歎息。
“心跳越來越微弱了,哪怕現在請到理家聖手,時間上也來不及了。去告訴王老先生和院長吧。”
高個醫生滿眼無奈地出去了,隨手帶上了門。
矮一點的醫生看了看被風吹得嘩嘩作響的窗戶,走到窗戶邊上,啪的一下把窗子給拉上了。
噠的一聲,還打下了木頭栓子。
林西西暗罵了一句脫了褲兒放屁,多此一舉。
等人走了之後,又隻能認命地掏出小刀去撬栓子開窗戶。
好在這活她幹得十分順溜,沒什麼技術難度。
一分多鍾後,她解下繩子,翻過窗戶跳進了病房,輕手輕腳地走到王銳麵前。
先給他摸了一下脈。
的確微不可聞,快成絕脈了。
再小心翼翼查看了他的脖子上刀口一眼,這一刀割得相當有水平。
讓王銳活不成,又不會立刻死,這是想讓他血盡而亡。
下手的人應該很恨王銳。
掏出銀針,一根一根紮進王銳已經開始收縮的穴位之中。
每一針,都比紮周琛的時候要難上許多。
王銳也四十來歲了,皮韌性也大,而且因為失血過多已經開始呈收縮狀態,如果說周琛當時算是嫩皮娃娃,王銳現在就像是老樹皮。
紮到第五針的時候,林西西手腕都開始抖了。
她長舒服了一口氣,歇了兩息,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精神,又繼續下針。
紮完十一針之後,外頭突然有急促的腳步聲在向這邊快速靠近。
林西西抿著唇,一下子拿出兩隻針,一手執一根,一針紮向命門,一針紮向鼻尖。
幾乎在針下去一半的同一時間,門砰的一下子被撞開了。
“你是誰?你在幹什麼?”
跑在前頭的保鏢一臉警惕地看著林西西,手快速摸向後腰。
林西西針還沒頂到位,沒空分神,隻能專心致誌的繼續撚著針往下送。
“馬上離開三少身邊!不然我開槍了!”保鏢掏出槍,子彈也在一瞬間上了膛。
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林西西。
“閉嘴,看不出來我在救人啊!”林西西一邊喝斥一邊繼續落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