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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西西站在拐角處,唇角慢慢上揚。
查看了一下腳傷,走是勉強能走了,但是要入狼窩,還是不夠保險。
伸出十指,她看了又看。
這雙手雖然略顯粗糙,但是原身擁有的時候卻很幹淨,沒有沾染過半點血。
她接手才不過一個多月,就滿是鮮血了。
過了半晌,林西西深吸了一口氣,手不自覺地撫向肚子。
“對不起……我已經見過你爸爸死時痛苦的模樣了,我真的沒勇氣留下你。”
一滴淚珠滑過臉頰,很快又消失在嘴角處。
又苦又鹹。
省城醫院,住院部三樓。
程止戈沉著臉從病房裏走了出來。
醫生一臉無奈地望著他:“我們真的盡力了,這孩子受了太大的刺激,失憶失語了,對外界的一切都很抗拒,實在是不適合審問。”
他可能是唯一見過襲擊清江哨所和殺死高家一家五人真麵目的證人了。
但他選擇性的忘記了。
他在醫院守了這麼些天,就等來這麼一個結果。
程止戈有些煩躁,慢慢踱步到了窗戶處,看著下頭來來去去的行人發呆。
一個有些眼熟的男人從院子中快步走過。
程止戈眯著眼睛想了想,好像是上次在蔣家鎮交接的時候,站在李團長身邊的那個衛兵。
他手裏提著倆個飯盒,進了住院部一樓。
好像是給哪個病人送飯。
程止戈摸著扁扁的肚子,也有了想吃飯的欲望。
長腿一邁,蹬蹬地下了樓,正好截住了修文。
修文看到程止戈的時候,也十分驚訝,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他。
“你家誰病了?”程止戈問。
修文猶豫了一下。
林西西是衛老喜愛的小輩,交待過他要細心照顧,確保她的安全。
她也拿著第七分區師部的證明信,即將入職第七分區,算是戰友吧。
“一個戰友。”修文道。
程止戈嗯了一聲,點了點頭,目光飄到了飯盒上,“你從哪兒帶的飯,挺香的。”
他隔老遠就聞見了,所以才鬼使神差的跑過來截人問一問。
修文訝異地盯著程止戈看了又看,這飯盒蓋子蓋得那麼嚴實,他居然能聞到香?
“就外頭那家七彩飯飯館子,我戰友很喜歡他們家的飯菜。”修文指著街對麵的某處道。
“那我也去嚐嚐。”程止戈說著就要往外走。
修文遲疑了一下,叫住了程止戈:“你,要不要跟我去看下我戰友?”
程止戈搖頭,堅決無比地道:“你戰友又不是我戰友,不看,我餓了,要吃飯。”
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速度飛快。
修文搖了一下頭,提著飯盒進了林西西的病房。
林西西打開飯盒蓋子默默扒著三鮮粥。
粥很粘稠,上麵蓋了一層素菜丁,中間還燴了一勺肉末進去。
鹹香可口,也沒什麼奇怪的味道。
她沒有想吐的感覺。
這幾天,也就到了這裏吃的這兩餐,她沒嘔吐反應。
所以林西西吃得很香。
修文默默地坐在角落裏,等她吃完之後才開口道:“不再考慮考慮了麼?畢竟是條人命。你也該讓他的父親知道,你一個人不聲不響的就把他處理了,以後他爸是知道這事了,肯定得跟你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