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爺的情況其實和李長青有點類似,都是腦子裏出現了病變。
在四十年後,擁有精密儀器和尖端科技的現代,這種病是有一定治愈可能性的。
但在目前的種花家,這病就讓人有些力不從心了。
當然,此時的某些發達國家,可能已經擁有能做這種手術的條件,但是成功比例並不高,十個進去死八個,活著出來的真可以稱之為奇跡了。
魏大爺的身份也在飯局上才搞清楚了,省裏退下來的二把手,不知道是多少人眼中的目標,他想要出去,肯定有人會幫他,但是人家不可能白幫,目的還是要拿這事做籌碼,借著魏大爺的身份搞事,反製種花家。
林西西猜測,甚至都已經有人接觸過魏大爺了,隻不過像他這樣的人,寧願自己死,也絕不會接受對方的條件。
所以他才對魏椒說,他時間不多了,活一天少一天,可能哪天躺下了,就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魏椒一直緊張地盯著這邊,看到林西西一直沉默,心裏那一絲希冀又慢慢的破散掉了,失望將她整個人都籠罩了起來。
魏大爺卻早已經司空見慣,笑著安慰她:“我也五十五了,比很多戰友活得長壽多了,他們有的到現在都才十幾歲二十歲。其實有時候,我也挺想他們的,他們在下頭肯定等我等得不耐煩了。
新種花我替他們看過了,也代他們一起建設過了,看著它一點點的從新生兒般慢慢茁壯成長,漸漸屹立在世界之東,我也沒什麼好遺憾的了。”
飯桌前的人都沉默不語。
氣氛一時間低到了極致。
仿佛先前的歡聲笑語都是假象。
林西西心頭有點發堵,抿了抿唇,道:“是不是看不起人呢?落我手裏的病人,我不發話,哪個敢跟我搶他的命我都不依的。”
這話一出,魏椒立馬抬頭激動地看了過來,嘴唇不住顫抖著,一副想問卻有些不敢問的樣子。
魏大爺也目露驚奇,他這病,找不少人看過的,哪怕是京中老友介紹的專給領導們看病的國手都看過,大家都說或許幾十年這病是有得治的,但是現在卻肯定是絕症。
“治好是目前辦不到的事,但是可以抑製這癌細胞的生長,不讓它長到可以吞噬掉生命力的時候,人就能一直存活。
不過這個治療過程,相當痛苦折磨,會掉頭發成禿子,會痛得睡不著覺,會吃不下東西,還會有各種排異反應。”
DON雖然是那些人行動的暗號,但也是一種藥,抑製癌細胞的特效藥。
雖然這藥是在境外的,但是隻要弄一顆來,林西西就能給它複刻出來。
她受訓後第一個任務就是去三哥家裏搞配方了。
三哥家的防守跟安醜國自然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林西西那次任務完成得很好,因為七年醫科大的紮實學習和後來自己不懈努力壓榨自己不停學,再加上一點點天賦,分析成分複刻什麼的,她還是可以勝任的。
“隻要弄到這藥,我能讓你再活至少三年,你要看不上,當我沒說。”林西西道。
以為就這幾天好活的,突然又能再活三年,三年可是上千個日子啊。
魏椒還是不太滿意,可是魏大爺本人可驚喜極了,反手握住林西西的手,用力握住,嘴裏不住地說著太好了,“你這姑娘真是不顯山不露水啊,別人都說沒得救了的病,就你頭回說還能搞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