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萬還是我按最低價預估的,實際價值可能還不止,得以這畫主人定價為準。”王副會長道。
蘇姐指著林西西:“盒子最先是她拿著的,肯定是她弄壞的。”
她一邊說,一邊衝著李燕擠眼睛。
李燕遲疑了一下,咬了咬牙,失魂落魄的坐著,卻沒開口隨著蘇姐一起指認林西西。
這讓林西西對這姑娘的印象又好了兩分。
“我盒著盒子的時候,可是小心翼翼,輕拿輕放的,而且,不是我要拿,是你遞到我手上,你拿錯東西給我,還想誣蔑我不成?
要說最先拿盒子的人就得承擔賠償責任,那是非你莫屬。”林西西有條不紊地道。
“不是我,是李燕,這畫是她拿在手裏的時候掉地上了的,也是她用髒手撿起來的。”蘇姐釘不死林西西就轉移了矛頭打算釘死李燕。
她甚至還給林西西遞了個有替罪羊你就不要再多話的眼神。
這無恥的嘴臉把林西西給看笑了。
李燕又氣又急,看著蘇姐都快吐血了:“是你突然撞上來畫才掉地上的,我隻是順手撿起來了,弄髒畫我認,但是扯裂畫是你不打招呼就要硬扯走盒子才造成的。
要賠錢的話,不能光我一個人賠,你也要賠。”
王副會長心疼無比地抱著畫,道:“我不是要訛你們,是這畫真的太名貴了,要是普通的東西,損毀了就損毀了,我也不會找你們麻煩。
可這一是人家的東西,二又名貴,我也無能為力。
既然是你們倆弄壞的,就你們倆一人賠一半吧。”
“這麼貴的東西,你自己不保管好,自己落在我們櫃台上的,我們都是好心要還畫,遭了無妄之災。
要賠錢,也得你賠大頭。”到了這種時候了,蘇姐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不顧一切的把臉撕破了。
王副會長沉思了一會兒,自認倒黴地道:“我自己確實也有疏忽,我認一半,你倆各一半。隻是想
我也是流年不利,明明是幫人送去拍賣,想從中掙一筆介紹費的,結果畫損毀得更厲害了,這下子可得傾家蕩產了。”
王副會長那邊認賠兩萬五,剩下的李燕和蘇姐一人一半也要各出一萬二千五。
現在這年月,一月有四十塊工作的人都不多,一萬二千五,得拿二十多年的工資出來。
誰也拿不出來啊。
李燕家裏還有個一到冬天就生病,需要吃藥才能苟延殘喘的奶奶,她坐在地上,急火攻心直接吐血了。
“我,我這個工作還是花光了家裏的積蓄從家手頭買來的,一萬二千五啊,賣了我也拿不出來啊。”
林西西看著李燕頭繩上的珠子,心頭微微一動。
要是這東西在蘇姐頭上,這趁人之危的事她會毫不猶豫的就幹了。
可偏生在這個不願意配盒蘇姐在第一時間就冤枉她的耿直姑娘身上。
蘇姐也坐地抹起了眼淚,“我沒錢,要賠錢的話就把我拉去賣了抵賬吧。”
純純耍起賴皮了。
王副會長頭痛無比,也有點急了:“我賠兩萬五也是要賣祖宅,傾家蕩產後還得借遍親戚家才可能湊得了出來啊,你不能就一句沒錢就算了吧,還拉去賣,誰敢買賣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