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級死了,我報給他,他報沒報上去我不清楚。”程止戈道。
“死了?!聽說他腦袋裏長了個瘤,這麼快就人沒了?”
“被人打死的,清江哨所被襲擊了,死三人,傷十人,五人重傷,五人輕傷,至今沒脫離危險。
我沒音信的時間,都在忙,轉告他,我沒事,不會闖大禍,有分寸,你們都把精力用在有用的地方,別再打這種不合乎程序的電話找我,我沒空!”
“清江哨所被襲擊?!哪個王八羔子幹的?!你怎樣?哦,問錯了,應該問你的敵人被你爆了多少個腦袋?我給你安排個人過去,幫你疏導疏導。”
“用不著,別派人來,我隻想當程止戈,不想當程霄的兒子。”要不是因為是程霄的兒子,衛老先頭就要重新給他扯上紅線了。
“那你……平靜得下來?不會誤傷到自己人吧?”電話那頭的聲音壓得極低。
“少來煩我,我就很好。”程止戈手握著話筒,目光卻望著窗外。
燈火閃閃處,有個白頂的房子,門緊閉著,裏頭有個極不待見人的女人。
“雖然我也知道,讓你結婚是在害人,但這老程家的香火還是要有的,要是有什麼辦法能把種子取出來放人家那邊培育,不需要近距離接觸就好了。”
“讓他再生一個,我這邊要是有延續,也不延續他的,我以後的孩子會姓華!”程止戈道。
“咦,你這損色,他都快六十了,生不太出來了。
那個,父子哪有隔夜仇,你倆都小十年沒說過一句話了,他也老了……”
“我明天就去改姓!”
“你又給我整這死出,你嫌我煩,我還不想在中間當傳話筒。
我找你你凶巴巴的,你爸找我他更凶巴巴,老子不幹了!”
“隨你。”程止戈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秦邊生站在門外,總處來的電話,他不敢近前聽,怕聽到什麼不該聽的。
看著程止戈冷著一張臉出來,他又忍不住焦慮地看向他。
“不關你事,以後再聽到這人聲音直接掛了,老糊塗了,用專線電話說這些,覺悟被狗吃了。”程止戈說完,大踏步走了。
留下秦邊生在風中淩亂。
那是總處電話,不是門崗打來的電話,他讓他掛……
程止戈小跑著回了醫務室前麵,到了才發現門口除了倆衛兵,其他的人都散了,門口用來放飯盒的木頭桌子上一個飯盒也沒有了。
“人都沒出來,誰把林醫生餅給吃了?”程止戈眯著眼問。
衛兵打了個飽嗝,把手中那盒沒加蔥的餅遞到他麵前,“吃不下了,這餅沒蔥,誰都不愛吃,程隊你吃不?”
“這是專做給林醫生的。”程止戈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眼神十分嚇人。
“林醫生不吃啊,還說哪個腦殘交待把這餅給她的。”衛兵實誠地道。
做婚前審查的時候,明明大樹村的人都說林西西從來不吃蔥的。
程止戈麵沉似水,又倏地意識到什麼。
“林醫生說……她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