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身前熱得像火,身後卻是涼的。

樂梨仰起臉喘息著,攀在沈溫易後背的雪白腕子顫得像落在花蕊中的露珠,因為失控的情潮而戰栗沉迷。

沈溫易沉淪在她的嬌柔裏,動作愈發用力,樂梨的身子繃得像張弓,眼神卻很清醒。

沈溫易沒有憐惜她,事後樂梨稍微動動腿都想罵他是畜生。

“別人分手炮,我們這是離婚炮?”

樂梨的嗓子微啞,散漫的語氣裏透著十分的嫵媚,沈溫易跟她結婚兩年,很有些食髓知味,險些又有點起反應。

“你要這樣想也沒錯。”

沈溫易沒有否認,麵上的神色冷淡,仿佛剛剛埋首在她頸間狠狠衝刺的不是他。

樂梨對他的態度不置可否,看著沈溫易從抽屜裏拿出了一份離婚協議書,她接過沈溫易手裏的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大約是她的態度太過坦然,沈溫易皺著眉看向她,漆黑的眼底情緒翻湧,但樂梨沒看出他的不愉悅來自於哪裏。

樂梨也懶得去探究。

當年她攀上沈溫易不過是因為她想要利用對方的權勢撈出自己被冤枉的爹,使盡了渾身解數纏上對方,最終成為了沈夫人。

不過圈裏都知道他們是協議婚姻,畢竟沈溫易愛的是他的白月光。

樂梨的父親前段時間已經徹底脫身出獄,樂梨也就懶得再繼續伺候這位大爺,大約是因為她有些消極怠工,今晚沈溫易回來就提出了離婚。

這是樂梨樂見其成的事情。

“財產分配的事情我會讓我的律師跟你談。”

沈溫易吐出一口氣,攥緊筆簽上自己的名字,落筆有些滯澀,他頓了頓抬眼對著樂梨說了這句話。

樂梨有些快樂,“財產居然還有我的份?”

“算之前那件事的補償。”

樂梨聽到這句話一怔,下意識地摸上自己小腹,那裏光潔如初,是當初沈溫易花了大力氣請了知名的醫美專家給她去的疤,已經愈合半年了,樂梨卻依然記得那把刀捅穿這裏的感覺。

怎麼把這件事情忘了,那自己要這些財產確實是應得的,這在他們的協議婚姻裏至少得算個工傷。

沈溫易收好協議書下了床去沐浴,樂梨聽著浴室裏的水聲歎了口氣,心想這段婚姻到底還是走到頭了。

聽說沈溫易那個白月光回國了,估計這是讓自己早點離開給對方騰位置呢。

樂梨昨晚沒睡安穩,第二天起床已經是中午了,等她慢吞吞地洗漱完下樓時發現沈母正在樓下的沙發上冷顏看著她。

“媽?”樂梨有些意外,“您怎麼來了?”

沈母嗤笑一聲,“我們沈家同意讓你進門,是希望你替溫易操持家庭成為他的賢惠夫人的,不是讓你睡到日上三竿。”

樂梨懶得辯解,沈母本就因為她的出身對她有意見,尤其愛突然殺到家裏來斥責她白吃白喝,她其實有自己的工作,但沈母就是覺得她就是個一心隻圖沈溫易的拜金女。

好吧,她確實圖他的權勢,但也隻是為了她的爸爸。

樂梨找了張空沙發坐下,“您也不必費嘴皮子教育我了,我跟沈溫易昨晚已經簽了離婚協議。”

“離婚協議?”沈母麵色有些古怪,“你會跟他簽離婚協議?”

樂梨揉揉因為睡眠質量差而酸澀的眼睛,“您可以打電話去問沈溫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