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青銅宮殿後的深處。
“嘎吱……”
“嘎吱……嘎吱……”
分不清那是從何處傳來的聲音,但這種聲音傳入耳中時,卻格外的刺耳,讓人不自覺的就打起了寒顫。
蒼涼的風在天邊斡旋,嗚咽著帶來一陣陣的涼意,細看那是一個縷縷的白色,就像滿天的柳絮般,恍惚的飄落在地麵後,如變戲法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天穹上一道道縱橫交錯的裂紋不斷擴大,將底下的黑暗撕碎,黯淡的光如薄紗般籠罩在整片區域。
此刻的天就像是陰雨天的黃昏,給人一種沉甸甸的感覺,似壓在了心口,喘不過氣來。
如剪影般虛幻的地麵上,可以看見一個真實建築的輪廓,那是一座宏偉的雄關,在這裏它仿佛是蟄伏的巨獸,隨時都可能醒來。
雄關的中心,是一座龐大的黑色祭台,三個副台上都有一根黝黑的柱子,上麵銘刻著古老的紋路,而位於正中心的主台上,插著一麵祭旗,旗麵通體為玄色,用紅色的血跡寫著一些晦澀難懂的文字直插,旗杆屹立於狂風暴雪內巍峨不動,旗麵隨著一陣陣寒風飄逸起舞。
那祭台身處在的嗚咽風聲裏,旗子咧咧作響,嘎吱嘎吱的聲音從祭台下傳出,散向了更遠的遠方,那種帶著粗獷的原始聲響,就這樣回蕩在每個風能夠到達的地方。
“還有機會嗎……還有嗎?”
帶著疑惑的呢喃聲,從那祭台上飄出,在風雪中這聲音似與之融合在一起,隱約之間竟然有些難以分辨是否是真的。
“若是有的話,機會到底在何處?為什麼的隻有那一次次的失敗?若是沒有的話,這景象又為何會出現在此處?”
那聲音突然變得歇斯底裏了起來,他仿若癲狂的吼叫著,質問聲通透九天之上。
可天並未回答他,隻是天穹那一道道縱橫交錯的裂紋越開越大,天光仿佛要撕破天穹上的那一層薄膜,照耀在整片大地上。
大雪紛紛,銀白色鋪滿了大地,一隻展翅有幾千裏的凶禽攜風而來,降落在了城關之上,他通體散發著紅光,在一瞬間化成了一個穿著華麗衣著的男子,他一頭黑發披散而下,猩紅的雙眼中透著凶戾。
他踏空而行,慢慢地從城關走到了祭台,在其中一個副台上他停了下來,然後盤坐在黝黑的柱子前,一聲凶戾的禽鳴從他體內傳出貫穿九霄,蕭蕭寒風瞬間停滯不前。
就在禽鳴剛剛停歇,大地突然震動,地麵上的碎石顫顫巍巍的抖動,關門外,一個巨型的人影出現在紛紛大雪中,朦朧間隻有他那隻豎立的眼睛清晰可見,它的眼睛開合間都會迸發出銀白色的閃電,將天空中紛紛揚揚的雪影照亮。
進入關門後,他的渾身散發著金色的光芒,接著一個身高接近三米的壯漢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裏,他一頭白色的短寸,赤裸著上半身,渾身都覆蓋著一層淡淡的白色鱗紋,就宛如貼身的甲胄一般,身上的肌肉蟒筋虯結,皮膚呈現出健康的古銅色。
他快步走向走向雄關中心的祭台,黑壓壓的人潮自覺為他讓出一條道來,登上祭台後,他在正對著主台的副台上停了下來,然後盤坐在黝黑的柱子前,一聲怒吼從他的體內傳來震蕩寰宇,灰塵滾滾來將這一片銀光化銀浪。
而一道十米長的蛇影從滾滾銀浪中破浪而出,宛若遊龍般滑入關內,黑霧在此影進關的一瞬間騰起,接著一名身高在一米八左右的俊美男子從黑霧中走來,他有著一雙閃耀著鑠鑠金光的蛇瞳,在自身周圍騰起黑霧的掩映下,更顯詭異。
他騰空而起,一躍跳到祭台上,然後再最後一個副台前停留,盤坐在黝黑的柱子上,嘶鳴聲從他的體內傳來回蕩天際,紛紛揚揚的雪在此刻停止。
“今日穹光初現,三祖歸位,縹緲皆失,獨具萬古,老夫要在現先祖之資,破其玄黃印,還萬族之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