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我當這的三尺寶劍呢,快拿來。”
鄭遇春從兜裏拿出李貢送的五十兩,重重放在櫃台上。
小二看著沉甸甸的錢袋,眼睛一亮,於是慢慢的伸出手去摸。
被鄭遇春一手摁住,冷哼一聲,“先拿東西過來。”
“東西?哪有什麼東西?”
那店小二縮回手,嘴角變得翹高,一臉不屑的樣子想要趕走兩人,說道:“去去去,別在這妨礙我做生意,再不走,我可叫人了。”
“你在裝傻?”
“客官,本店真沒有收到你所當的寶物,我們這裏是做生意的地方,不是專收些破破爛爛的東西。”
鄭遇春撚住錢袋,金剛怒目的看著小二驕慢的行為。
所謂強龍壓不過低頭蛇。
“你……想賴了不成!”
在後麵見此狀況的鄭彪將劍稍微挺出三寸。
……
“小二,上兩斤肥牛肉和上等的酒……”
店小二滿臉笑著喊到:“好嘞!這位爺先坐著等候。”
方才鄭遇春和店小二對話時,走進了個青年人,發髻禮冠束著,長得十分五官俊俏,身材很是高挑,一身便衣著裝顯得是那麼的飄揚個性。
進來的青年將鄭遇春的話打了叉斷,向小二要了酒水,徑直坐在靠店門口處。
自言自語說道:“這年頭的路可算是難過,今日也是真晦氣不說”,單手使勁揉著一處,臉上顯得犯愁。
店小二看著眼前的男人,嘴角洋洋得意,眼神中帶著一絲的藐視,口頭招呼著來客,腳步要離開櫃台。鄭遇春好說歹說,對方不將他理睬,一股高高在上的樣子。
堂堂漠北雙俠竟遭到如此對待,瞬間來了火氣,鄭遇春一兩下將店小二直接撂倒在地。
鄭遇春怒道:“再不將劍歸還給我,老子一個腳指頭都能殺了你,信不信。”
被摔在地的店小二,全身疼痛的叫媽,意料不到對方手段直接來硬的,心裏此刻有了畏懼,趴在地捂著心胸,顫巍著說道:“這位爺饒命,小的是真的不知道這事啊……”
“放你娘的屁,好話跟你說盡……”
未是說完,隻聽一聲“嗖”響
說時遲那時快,一把鋒芒逼人的三尺長劍直插入地麵,就近在咫尺。嚇的小二心裏更加哆嗦不停,嘴裏念著饒命這二字,冷汗不停夾流而下。
“我手中的劍可不是那麼好忽悠,若不拿出來,我教你去見閻王爺。”
此刻店內就漠北雙俠,小二和坐在門口的青年。
而那青年不以為然,隻是緊皺眉峰,臉上毫無膽怯的表現。
鄭遇春一腳踩在小二胸前上,喝道:“再不將我的東西拿出來,看我不把這店給燒了。”
“對,都燒了,以免留著這黑店害人。”
話音剛落,掌櫃從外麵踉踉蹌蹌跑了進來,站在兩人麵前,整個人上氣不接下氣,眼神苦苦哀求說道:“這位爺,有話好好說,我這店可燒不得,一家老小還得靠這店生存呢,奪人錢財猶如害人性命。”
鄭遇春一腳踢開店小二,揪起掌櫃衣領,吹胡子瞪眼的問道:“怎麼!當這的劍想賴了不成。”
覺得一臉委屈的掌櫃即刻哭慘說道:“哎喲!這位爺,我們都是光明正大的生意人,本著良心,咋一下成了黑道呢,莫要強加罪名。”
“我也不為難你,隻要你把那劍還回給我,我立刻離開這,讓掌櫃你好好做生意。”
“前幾個時辰不是爺你叫人將劍贖走了?還加多五十兩,說是賞給在下的。”
掌櫃的從錢櫃裏拿出一個繡著梅花的錢袋,遞送在二人麵前。
“我何必要留你這劍,又不是習武之人,這不自討苦吃?”
漠北雙俠麵色同時愕然。
掂量著梅花錢袋比自己的錢袋重了許多,如同自己內心無比的沉重。
“你在放屁!我哥哥前幾個時辰都沒叫人來過。想賴了劍還找借口,我看你是在找打。”
鄭彪便要揮拳而起,掌櫃見這瘦黃的小子沙包般大的拳頭,全身瑟瑟發抖。
“好漢休要先動手,還有張東西可證明不是我在找借口。”
隨後急忙從自個身上掏了張紙出來,雙手奉上說道:“這便是當時那人留下的白紙黑字。”
麵無表情的鄭遇春將紙奪來一看,不由心中一顫,隻見紙上寫著:“此劍乃天下絕物,先替老兄將它贖下,晉安。”
鄭彪不認識字,看了一頭霧水。試問鄭遇春這紙上寫的是啥意思。
“劍丟了,水寒丟了……”
鄭遇春整個人變得鬱鬱寡歡,滿臉帶著憔悴,懊悔當初的決定,就不該如此。
任由紙張在空中漂浮至地。
帶著淩厲的眼神看向掌櫃,上前一步,單手拎起掌櫃輕盈的身軀,怒火中燒的說道:“誰教你們將劍賣走的,眼見錢開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