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肆意的吹起池魚的衣角,勾勒出少年單薄的身軀。
池魚騎著機車穿梭在車流中,車上還帶了另一個人——丁溯,他的朋友。
突然,在前麵的十字路口一輛輝騰像似失控般飛快奔來,撞上了與它相對而行的白色大奔,車被撞的往後推了十幾米又險險避開,又撞上了後麵的車輛。而輝騰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車後跟著兩輛警車。
事發突然,道路變得擁堵停車報警的,查看的混成一團。池魚皺了皺眉,丁溯在他身後嚷嚷:“我,目睹了車禍現場啊。唉,等等我,我去看看”然後翻身下車做好人去了。
池魚瞥了他一眼,說:“趕緊去。傷的厲害就來叫我”
其實池魚看出來了,隻是車頭被撞變形了人應該沒多大問題。
路上的行人也驚魂未定的看著車禍現場,救護車趕來的很快,眾人齊心協力把大奔車主抬上救護車,紛紛回到自己的車裏。
那輛破損的大奔孤零零的立在路中央。
十幾分鍾後遠處人群尖叫,那輛撞的扭曲變形的輝騰竟又回來了,這次它不再撞車,而是向著人群奔去,人群尖叫著逃散,一輛警車以經與它並排了,警車一個急拐,引顰的轟鳴和尖利的摩擦聲一齊傳進各人耳裏。
那警車竟然用車身擋住了失控的輝騰!
回來的丁溯拍拍池魚的肩:“喔,酷啊!”
池魚忍住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的衝動,看向有些被輝騰擠變形的警車,低聲說:“瘋子。”
他竟敢用駕駛座那邊去攔,要是攔不住八成要進醫院。
那輝騰最後息了火。
趕來的警察急忙下車救人,不一會救護車又來了。
那個攔車的警察終於下了車,他摘下帽子,從同事那裏借了點紙站在人群外擦拭額頭的血跡。
池魚拿出丁溯包裏的碘伏棉簽和創口貼下了車,走到他身邊,遠處看他就很高,走近了看,妥妥的帥哥。
大長腿,倒三角的身材配上他那張臉和穿著的製服,絕對是現在女性擇偶的標準。
池魚說:“人民英雄,要不要我給你擦擦?”說罷還拿著碘伏棉簽搖了搖。
人民英雄似乎有些不近人情,冷冷開口向這位無事獻殷勤的三好公民潑冷水:“不用了,我去醫院處理。”
池魚還是頭一遭被人拒絕,有些不甘。
如果是別人早就走了。但池魚不是人,他看了警察半晌。
碘伏棉簽創口貼怎麼了,你這麼嫌棄?
你不我偏要,這事由不得你。
池魚硬是要討這個嫌。
他把警察拉到花壇邊坐下,忽視了他臉上的表情,說:“你至少要救個急,要是留疤了怎麼辦?”
然後上手親自給他擦拭。
冰涼的碘伏棉簽極其輕微的在林故淵的額頭移動,有些癢,但他忍住了。
眼前這個陌生卻強行要為他處理傷口的男生戴著口罩,他第一次這樣被陌生人仔細的看著,有些奇怪的感覺湧上心頭。
是什麼感覺呢?
他說不出,像是寒冬裏的一捧火,像炎熱夏天喝到的冰涼汽水。
莫名的感到放鬆和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