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亦霜眉頭輕擰,有些被時光遺忘的記憶浮現腦海,她極其冷漠地回了句,“你們認錯人了。”
“哈,錯不了。”李誌往前一步,黝黑的手想往她肩膀上搭,但卻被女生一個側身給躲了過去,“校花貴人多忘事兒,我可忘不了。”
陌生難聞的氣息讓孟亦霜非常抵觸,她下意識往後退了好幾步,想轉身就跑,可好像跑不過。
“校花要不要站近點看看。”李誌跟著往前邁了幾步,食指在自己額頭的位置點了點,曖昧道,“這疤可是你親自在我身上留的,刻骨銘心。”
模棱兩可的說辭讓身後一眾小弟紛紛露出猥瑣的笑容。
孟亦霜對他的舉止視而不見,卻因為他的再一次靠近作嘔。
見其如此,李誌頓時覺得難堪,惱羞成怒,“臭婊子,在這給爺裝清純,早不知道給多少男人上過了,還他媽一副逼樣。”
“怪不得連親生父母都不要你這個賤種,看來天生就是個遭人唾棄的賠錢貨!”
汙言穢語一頓輸出,可惜當事人麵色未改,微微揚起的下顎讓她看起來仿若一隻高傲的孔雀。
白與黑,善與惡。
強烈的視覺衝擊下,勾勒出了一幅神明睥睨階下囚的莊嚴場景。
神明道:“說完了嗎?說完了請讓開!”
一拳用力打在棉花上的滋味令階下囚感到顏麵盡失,他強忍著怒氣,繼續噴髒,“想我讓開可以,隻要你學狗那樣從我胯間下鑽過,就放你離開。”
聽聽,這是生而為人該講出來的話嗎。
為什麼世界上總會有那麼一群肮髒的人存在呢?
他們臭名遠揚,肆意踐踏別人的尊嚴,活在爛泥裏,永遠扶不上牆。
“滾。”孟亦霜厭惡的神色越發明顯,“再不讓開我就報警了。”
“有本事你就報。”男人有恃無恐,“這一次要讓你再把老子搞進警察局,老子跟你姓!”
遙想當年,他李誌吃喝嫖賭,從不把任何人任何事放在眼裏,在這一片橫著走也無人敢說一個不字,日子是何其的風光。
不曾想轉個頭卻栽在了這麼位弱女子手裏,簡直是人生恥辱!!
他萬分費解,明明上一次見麵還是隻軟弱可欺的小白兔,為何一段時間不見就變成了能抄起酒瓶對著他腦袋開瓢的大力女子。
不僅如此,她竟然還敢報警,最後讓他在局子裏蹲了整整一星期。
那陣子被放出來後,短時間內他暫且還不敢再犯事,想著過段時日再找人算賬,可到底人算不如天算,沒過多久他不知又被哪個龜孫子匿名舉報惡意滋事、奪人錢財,結果又被抓進去蹲了好幾個月。
再出來人早已高考完不知了去向,三個月後才從別人口中得知她去了遙遠的A市。
整日花天酒地,無惡不作的人自然不會耗費太多的精力在某一個人身上,所以隨著時間的推移,他也就慢慢淡忘了這些事。
如今有緣再次相遇倒是讓他興奮不已。
“或者我再給你個選擇。”李誌一臉不懷好意,“你跟著我們兄弟幾個到後麵的巷子裏走一趟,咱好好交流交流,等大夥滿意了什麼都好說。”
交流什麼不言而喻。
孟亦霜真不想與無賴起爭執,要是隻有一兩個人她還能選擇拚一把,可眼下無論是人數還是力量都與之相差甚遠,並沒有任何勝算。
“您好!這裏是聯……”話說到一半,手機便被一隻手快速搶了過去,隨後用力砸在了地麵上,屏幕瞬間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