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內安安靜靜,隻餘兩人在熱情擁吻,好不容易才進入狀態,令狐槿忽然感覺腳下一輕,被人打橫抱起。
心中警鈴大作,令狐槿抓住餘崇的肩膀:“幹什麼!幹什麼?”
看著餘崇前進的方向,令狐槿自然知道他想幹什麼,隻是......
“現在不行,大白天的,這不是白日宣那什麼嗎!”
令狐槿直搖頭,卻也沒有掙脫,餘崇彎起唇角輕笑:“現在距離天黑,也就還有差不多兩個時辰,不算那什麼。”
望著高掛的日頭,令狐槿無言以對。
......算了,他說不算,那便不算吧。
早在餘崇說喜歡他前,他便有想過這些。時間過去這麼久,也早就做足了準備。
隻是不免還是有些心慌。
也不是沒有想過要在上,令狐槿還是很有自知之明......他壓不過。
“別怕。”
餘崇貼在他耳邊說,他一開口,空氣中全是淡淡的桃花酒的味道。
很淡,卻有些醉人。
白色床幔落下,餘崇動作輕柔將令狐槿拉入懷中,俯身。
他停頓一下,最終在令狐槿頸間落下細細密密的吻。
滔天的燥熱之意自心間迅速升起,鋪天蓋地席卷全身,仿佛一個隨時都會爆炸的火爐。
努力維持著最後一絲理智,餘崇騰出一隻手往枕頭下摸索,摸出一盒精致的小瓷盒。
令狐槿目光跟著看去,再次驚訝:“你這是、蓄謀已久!”
餘崇撥開小瓷瓶的盒蓋,將滔天的燥意強壓下些許,無辜道:“盡早準備總是好的,現在不就用上了麼?”
十一月寒風呼嘯,最後一絲理智斷線,溫熱的氣息交織,令狐槿艱難仰起頭,指尖收攏緊緊抓住餘崇的手臂,陷入皮肉。他仿佛一個溺水之人,緊緊抓住水中唯一的浮木,但很快又被卷入驚濤駭浪中,無止無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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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崇醒過來時,大腦還有些迷糊。
隻是眼前場景有些熟悉又......陌生?
意識回籠,他下意識看向床裏側,空空如也,不見令狐槿的影子。
這是,怎麼回事?
餘崇狐疑地低頭一看自己身上的被子,又掃一眼房間四周,迷茫地眨眼。
怎麼一覺醒來,不僅令狐槿不見了,就連他身上蓋著的被子,房間裏的布置都和昨日不太一樣了?
心存疑慮,餘崇快速起身,習慣性想要抓起昨日扔在床頭的外衫,卻抓了個空,外衫也消失不見。
他隻好清清嗓子,抬高聲音喊:“趙正!”
久久沒人應答。
按捺不住心中的詫異,餘崇拉開門就要出去。
指尖要碰到門時,緊閉的大門突然被一股大勁從外推開。外頭陽光灑進來,昏暗的房間驟然明亮幾分。
餘崇眯著眼,適應了好一會兒才看清麵前人的模樣。
眼前的趙正臉色煞白,張皇莫措地看著他,然後掉頭就跑,尖銳的聲音在餘崇耳邊回蕩:
“老夫人,公子詐屍了!”
聽到這話,餘崇發覺事態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試探地呼叫809。
看到綠光慢悠悠出現,餘崇懸起的心落下一半。
幸好,809還在。
“發生什麼了?怎麼一覺醒來就變成這樣了?”
809不緊不慢地說:
“忘記提醒你了,檢測到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便自動使用了先前答應過你的那次滿血複活的機會。”
“不是......”本來就迷糊,現在被它這麼一說,餘崇更加混亂:“重活一次,不應該是回到現實世界嗎.....再說,我也沒死啊。”
“還有,現在是什麼情況?”
809一條條解答:“我答應你的是任務完成後,許你重活一次的機會,又沒說重活在哪裏。”
\\\"隻要任務完成,我給你塑造的那具身體就會自動消失解散,現在這具,是我重新給你塑造的。\\\"
“至於第三個問題......現在是你消失後的第三年。”
餘崇麵色一陣青一陣白,憤怒道:
“這麼重要的事,你為什麼都不告訴我?!”
餘崇氣得咬牙切齒,還沒來得及多罵兩句就被匆匆的腳步聲所吸引。
綠光趁機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抬頭看過去,看見趙正 急急朝這邊趕來,身後跟著餘母和攙扶著餘母的月荷。
時間仿佛靜止一瞬,餘崇看到餘母比昨日蒼老許多。
昨日還滿頭青絲,現在卻多了幾根白發,眼角也多了條淡紋。
餘崇心裏像被什麼東西紮了一樣,痛得近乎難以承受。
“崇兒?”
他強忍著心痛走過去,看著餘母,啞聲說:“母親。”
餘母伸手碰碰他,觸摸到實體,才敢相信真的是他,忍不住掩麵而泣,
“你真的回來了?”
餘崇伸出顫抖的手握住她的手,說:“我真的回來了。”
“我去通知陛下。”
他們母子交談,趙正不好杵在這兒,開口說一句便轉身離開。
心裏惦念著令狐槿,餘崇手一緊,忙問道:
“阿槿呢?他怎麼樣了?”
看到兒子滿臉焦急,餘母心一抖,歎了口氣,
“三年前,你突然失蹤,床上還有一堆血和野獸的腳印,我和太尉那孩子找了足足一年,動用許多人脈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