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兩居室，回蕩著聞慧儀的質問。
“李含明，黃寶兒究竟怎麼回事？”聞慧儀看著倒在地板上，爛成一攤軟肉，享受著精神內耗的李含明。
李含明給了自己一針，直到藥效發作，使他遁入虛無，精神得到了滿足。聞慧儀嫌惡的看著李含明表情放鬆，忙拿出長繩將李含明捆起來。
等忙完了，聞慧儀也累的不行。她踹了李含明一腳，“滿足了，趕緊的說！”
“說什麼？你又綁我？！”李含明回過神來，動了動他被捆成粽子的身體。
“交代黃寶兒啊！你以為我傻？不把你綁了，等你精氣神足了來打我？”聞慧儀衝李含明翻了個白眼。
李含明躺在地上，一副你能奈我何，“你知道，於我有什麼好的？”
聞慧儀眼珠子轉動，與其問來問去，還不如埋下懷疑的種子，遲早有一天，聞慧儀不信她撬不開李含明的嘴。“黃金生素來警惕。你說，我騙他說你想去警局投了案。他會幫你，還是推卸責任全部讓你背鍋？他連自己的女兒說殺就殺，還能放過你？”
李含明心裏有些懷疑，但麵上不露痕跡，他嘲諷的笑了聲，“聞慧儀，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上當？”
“是嗎？李含明耍心機咱倆半斤八兩！你想想，黃金生平常舍得給你拿高價純貨，請你吸嗎？怎麼這一兩個月來，請你的都是純貨？甚至你為了這純貨，是不是把所有值錢的全當給黃金生了？”聞慧儀看著李含明十分輕蔑，看他就像個大傻子。
李含明的自尊心受不了聞慧儀這樣的輕視。他紅著臉駁斥道：“那是我自願的！”
聞慧儀心裏有些佩服黃金生的洗腦，她涼涼的暼了眼李含明，站起身回屋了。“哦，那我等著給你收屍的那天再聽你辯解吧。”
“你把我放了！你別走！”
客廳回蕩著李含明的喊聲，聞慧儀充耳不聞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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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儀！黃金生他要殺我！”
聞慧儀撇了撇嘴，看著李含明一臉驚恐的模樣。她嫌棄的轉過頭繼續打掃客廳，語調平緩，“我都說了，我會替你收屍的，你放心吧。”聞慧儀垂眸暗想，給你收屍，想的美。到時拿去喂野狗！
李含明看著聞慧儀漠不關心的模樣，顧不上生氣，他現在隻想好好活著。他抬腳走過去，“慧儀，你說，我現在去警局投案自首，還來得及嗎？”
聞慧儀抬起頭眼裏閃過驚訝，她轉過身看著李含明像看稀有動物一樣。聞慧儀懷疑李含明的居心，“真的假的？”
李含明不知道抱著什麼心思，非得讓聞慧儀說行或不行，“真的！你說行嗎？”
“隨你便，與我無關。”
李含明急了，他拉住聞慧儀，阻止她繼續擦沙發上的灰塵。“不是，你不想知道黃金生做的事了？”
“李含明你這人要去警局下樓打個的，十分鍾就到警局門口。你投錢的時候，我攔著，你怪我。你瞞著我投了，錢沒了，你還怪我！李含明，你多大的人了，自己的事自己做主去！”
聞慧儀扔掉手裏的毛巾，拉開和李含明的距離，沒好氣的坐在沙發上。
“不是，我……”
聞慧儀看著表情有些狂躁不安的李含明，趕緊站起身，離得更遠了，“你又想吸了？”
“快，給我！給我！”李含明追著聞慧儀，聞慧儀躲閃著，“就你這樣，還去警局？”直到跑到廁所門口，聞慧儀跑了進去，李含明則痙攣的蜷縮在角落。
沒過多久聞慧儀手裏拿著東西出來，走到李含明身邊，扔給了他。李含明顫抖著給了自己一針。
聞慧儀蹲在李含明麵前，拿著棍子戳了戳他，“就你這樣，還是別去警局了。讓警察來找你吧，等會我給你錄個像送去警局。”
等李含明好了很多，就發現聞慧儀不知何時已經拿出手機錄製。聞慧儀無視李含明不悅的眼神，她笑了聲，“怎麼你現在才知道自己見不得人啊！晚了，老老實實配合！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