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澈被他點醒，還沒睜開眼，胳膊就先有了動作。把隔著有些遠的人一下拉過來，腿是相互交纏，腹部要相貼著暖：“過來些。”
謝言的嗓子啞，腰還隱隱的作痛。下午要出發比賽，可裴澈不聽勸阻非要來。一想到這，他心裏有些來氣。
把大部分的責任歸在麵前的“禽獸”身上，緊鎖眉頭盡顯不耐“嗯……不要，”夾在兩人之間胳膊隔開距離，用力將裴澈推開。
裴澈睜開眼看到他煩悶的樣子，停下動作，騰出手撫上他的眉心，故意逗他：“嫌棄我了？”
謝言搭下眼角，抬眼看他，臉頰開始緩緩發熱：“我……咳咳，都怪你，我喉嚨都啞了。”
從他沙啞的嗓子裏就能夠知道，昨晚房間裏的“熱鬧。”裴澈的掌心盈在他後脖頸，拇指撫在上下滾動的喉結上輕磨。
湊上前用透粉的薄唇蹭，攬錯道歉一起：“怪我，去給你拿藥好不好？”
謝言向來好哄，明明最親密的事情已經做過，但不經意間的曖昧還是最讓人上頭。麵對他的主動認錯，謝言心裏的負麵情緒瞬間煙消雲散，還帶著自我安慰和攻略。
他閉上眼睛縮進被子裏，悶聲道：“嗯。”
除了要去參加競賽的學生，其他的人都在度過法定的八天假期。
下午五點，裴澈開車送謝言去學校，他坐在汽車副駕駛，拿著手機看往屆參加比賽的注意事項 。
雖然昨晚精力耗費大半，但他現在精神算是充沛。高鐵去臨淄的時間在晚上七點，雖是地圖上挨著的省份，坐高鐵最起碼要三個小時。
考慮到晚上到了酒店休息估計已經後半夜，謝言上午吃過早飯，已經補了充足的睡眠。
一個十分鍾的視頻結束，謝言正要關上手機，仰頭靠在椅背上緩解眼睛疲勞。“叮咚”一聲響，一個陌生號碼發進來一條短信。
以為是某通知信息發送手機流量使用情況，目光未至，手指順暢的點在手機屏幕上向右滑，忽略了短信的進入。
歪頭尋找舒服的位置靠著，謝言抱胳膊閉眼休息。
由於是國慶假期，大路邊的每一個商鋪門口，都插著兩麵耀眼的五星紅旗。
汽車座椅的舒適地到底是不如床，不久脖子有些隱隱作痛。他把手機放在兩個位置中間的扶手箱上，電話進來時，汽車剛巧開過一個紅綠燈。
謝言坐直身子摸索到，看到屏幕上隨著電話響鈴悅動的字——媽。
“喂，媽”謝言以為是嚴麗蓉，滑動接通電話。
話落沒有聽到熟悉的聲音，對麵顯然一陣沉默後。有些陌生但又有印象的聲音傳進耳朵裏：“唉，是言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