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容將賀晉肆的名片放回原處,她抬手跟他做了個再見的手勢,笑吟吟轉身上樓。
賀晉肆全程保持緘默,眼神看起來充滿嘲諷和厭惡,仿佛在看什麼肮髒的東西。
他幾乎和今暢同時轉身離開,一出門,他沉著臉把兩張名片都扔進了垃圾桶。
就像兩張名片都沾了髒東西。
酒吧外。
賀晉肆從酒吧出來,陳文安便拄著拐一瘸一拐地迎上前。
陳文安是賀晉肆的合夥人,兩人合開一家遊戲工作室,由於半年前即將上線的遊戲被抄襲,導致工作室效益不好解散,兩人處在什麼雜活髒活都肯幹的還債狀態。
比如今天兩人來夜色酒吧送酒搬酒。
“辛苦啦老賀,要不是我崴腳,你今天也用不著這麼累,哥們這就請你喝酒去。不過,喝酒前你得老實交代,剛才和你在門口曖曖昧昧的漂亮美人是誰啊?”陳文安是個熱絡爽朗的性子,左手拄拐,右手搭在賀晉肆的肩膀,笑嗬嗬地打趣調侃賀晉肆。
賀晉肆瞥了他一眼,“胡說八道什麼,沒有曖昧。”
“那還不曖昧?你特麼都往人家臉上吐煙了,你什麼時候對女孩子這種鬼樣子啊。”陳文安當即否認,他戳了戳賀晉肆的心口處,“別嘴硬,裝得再反感,也騙不過我,大美人把你的心都撩亂了吧,亂到有失風度。”
“誒對,你是不是還把人家給你的名片給扔了?趕緊去撿,立馬聯係大美人,像大美人那種級別的美色,你別遲疑!遲疑一步,說不準人家就可能名花有主。”
陳文安嘰裏咕嚕講了一大堆,突然發現賀晉肆停下腳步,沉默地睨著他。他摸了摸臉,狐疑:“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賀晉肆擰眉:“你是不是忘了,我有女朋友。”
陳文安懵住:“啊?你們沒分手?我剛看到你女朋友被個二世祖摟著腰,進入夜色了。再說,當初如果不是你女朋友用恩情裹挾逼迫,你也不會答應和她在一起吧,你又不喜歡她。”
另一邊,今暢上樓進入專屬包廂,狐朋狗友們當然沒放過她,硬是逼她以酒謝“晚到兩小時”的罪。
兩杯酒水下肚,她頭昏腦漲,惡心感梗在胸口不上不下。
她不得不告饒,離開包廂,去往對麵的衛生間。
打開水龍頭,她鞠起一碰水,撲在臉上。
忽然間,裏麵某個隔間裏傳出黏膩的、尖細的呻-吟聲。
今暢:“……”
開個房也不貴吧,用得著在衛生間開搞嗎?
還是說,單純追求衛生間play的刺激呢。
屬實太辣耳朵,今暢嫌棄地關閉水龍頭,簡單擦掉臉上的水珠便大步往門口走。
一拉開門,她一怔。
本該離開酒吧的賀晉肆麵無表情地站在門口,像是塊冷硬的石頭佇立在那兒。見到她,他收起手機,微微擰眉。
與此同時,衛生間隔間裏野鴛鴦開始說騷話:
“我和你那窮貨男朋友誰更厲害,嗯?”
“……當、當然是江少,賀……賀晉肆就是個姓無能,他……他是個廢物……他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