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天帝俯瞰人間,見中原楚國氣運未盡,卻已有顛覆之態。
遂派紅雲,紫月二位仙姑下凡,一為曆人間之情劫,二為興楚國之朝綱。
紫月,紅雲二位仙姑先後落於宛家,為宛皎月和宛釗雲。宛皎月長宛釗雲三歲。
一晃十五年過去,日子均是平平淡淡,可偏在今年,宛家成了人們茶閑飯後的最熱鬧的談資。
人人都道:宛家,在這繁華的京城中不算富貴,卻有著頂好的運氣。
宛家的大女兒宛皎月前幾日剛剛指給了當朝的太子,聽說今年的六月中旬便要成婚。
宛家的長子宛長明和次子宛長生近日要出兵去西邊,攻打屢屢前來侵犯我朝邊境的匈奴。
這是一個立功的好機會。
匈奴近年來內亂不斷,因為其權利分配與意見不合,便分裂形成了兩撥勢力。
而這兩撥勢力的單於:伊維單於和狐閭單於,為了爭奪地盤和權利紛紛帶領著自己的族民相互廝殺,匈奴的實力被大大的削弱。
就在前幾日,伊維單於被狐閭單於一刀斬落馬下。
狐閭單於下令,不許下葬伊維單於,任由伊維單於的屍首曝荒原野。
也因此,匈奴人對狐閭單於怨言頗多。
偏巧這個時候,狐閭單於自滿了,認為自己既然能將伊維單於置於死地,也能奪得中原楚國的天下。
現下是三月初,草還沒有長全,馬也餓了一個冬天,加上匈奴之前的內亂,現在來攻打楚國簡直就是自不量力。
現在朝廷上下都認為匈奴不堪一擊,二皇子和四皇子都掙著搶著的要楚王派他們領兵打仗。
可偏偏這個好機會落到了宛家頭上,眾人都感歎宛家可真是好氣運。
水雲間茶館裏,二樓的包廂中,正嘰嘰喳喳的傳出一眾民女們飯後閑談的趣事。
“哎,你說宛皎月的運氣怎麼那麼好呀!她爹隻是個從五品的奉政大夫,我爹爹可是正三品的通議大夫,我怎麼就沒能被指給太子成為太子妃呢?”
“可不是嘛!而且呀,我聽說咱們這位太子爺可是出了名的潔身自好。前幾日房中有一個女侍起了歪主意想要勾引太子,結果直接被太子一通亂棍打出去了!怎麼太子偏瞧上了宛皎月?”
“好像是太子以前和宛皎月見過一麵,從此就喜歡上了她,還揚言非她不娶呢!誰知道她是不是用了什麼狐媚妖術,竟真的勾引住了太子。”
“嗐,可不!你說我要是向宛皎月請教一下,然後也去勾引太子,能不能把太子妃之位給我啊?”
“你?你長的可不行。要去也得是我去!”
“嘿!”
……
這些熱鬧的討論聲被隔壁房間裏的宛釗雲聽的一字不差。
宛釗雲苦笑著歎了口氣:這些話她已經聽了太多了。
自從姐姐宛皎月與太子訂了婚後就不斷的有人議論和討論。大街上,茶樓裏,甚至就連買菜的時候都會有人說上幾句。
她自覺得家裏雖不算那麼富裕,但爹爹好歹也是朝廷命官,姐姐長的也極好,大哥二哥近年來也入朝做了官,怎麼這種好事就不能輪到她家了?
再說了,太子娶誰也是太子自己選定的,那些含酸拈醋的人自己不得太子喜歡,幹嘛就要怪到姐姐頭上?
但想歸想,氣歸氣,她終究是沒有衝到隔壁的包廂去與她們好好理論一番。
以前她不是沒有這麼幹過,但是回家後姐姐把她狠狠地訓斥了一頓:“釗雲,你一個大家閨秀是不該這麼衝動的,而且姐姐的婚事已定,旁人是衝不散的。有人愛嚼舌根子就讓他嚼去吧,咱們總不能把那些說話的人的嘴都給堵了,而且也堵不完。現在咱們家最要緊的是大哥和二哥的戰事,我的婚事六月中旬也要舉行。如今朝廷局勢也在動蕩,爹爹近來很忙,因此這些天咱們要盡量少惹事,避免引得爹娘不快。釗雲,明白了嗎?”
想到這,宛釗雲長呼一口氣,想把心裏的怒氣呼出去一點,不然她怕自己控製不住自己的手,把對隔壁的怒氣發泄到那可憐的茶碗上。
而且她也答應了姐姐以後不會再衝動鬧事,姐姐說她最信守承諾了,她不能讓姐姐失望。
索性,宛釗雲起身就走。既然那些人的話不能不說,那就讓自己聽不見好了。聽不見就當沒有吧,等姐姐成了太子妃,兩位哥哥勝仗歸來再去收拾她們。
先回家去找姐姐吧,姐姐說了中午要給她蒸桂花糕的!
回去的路上,宛釗雲在一個首飾攤子上挑了一個鑲著紫水晶的銀簪,想著姐姐最喜歡紫色了,這隻簪子配她一定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