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藩王見所謂的皇帝遲遲未歸,皆不耐煩的站起身來:“看來咱們以前的皇弟心挺傲啊,這個春獵不聚也罷。”
真正擔心的藩王隻有兩個——寧王和翼王。
寧王楚楓擔憂的握了握手:“小凜不會有事吧?她剛做皇帝,難免有人想加害於她。”
翼王楚堯表麵卻很淡定:“你忘了你被她揍趴下的事了?”
楚楓:…………沒忘。
楚堯:“沒忘就行。”
楚楓:“肯定出事了。”
楚堯:“閉嘴。”
楚楓:…………
令人擔心的是整整七天過去了,依然沒有傳來任何陛下歸來的消息。
林卿允在濃鬱的夜色裏站立,在她的身後,每個營帳都亮著一束微弱的燈光,時不時傳來一些笑語。
基本無人擔心楚昕凜。
近幾日,藩王們暗中拉攏朝中大臣,意圖篡位。而秦霄莫名其妙的突然又要返回秦國。
一切正如楚昕凜所計劃的那樣。
淮羽領導整個血影衛,暗中除去外黨,推動藩王之間的鬥爭。可事情已經做完了,按照計劃,楚昕應早在第五天返回朝政,可第七日了,依然不見歸。
吳太後要瘋了,到處找人打聽楚昕凜的下路。
“林小姐,外麵天冷,你先回去休息吧。”淮羽騎在馬上,淡淡的叮囑道。
真不知道陛下看上了她哪裏。
“你們要去找阿凜嗎?”林卿允問。
“不然呢?”淮羽不耐煩的回答。近幾日,主子遲遲未歸,她都要著急死,怎麼可能閑得住?
“我也去。”
平地起驚雷,淮羽驚訝的看了看她:“你?”
林卿允沒有說話,直直的盯著她。
“行。別想耍花招。”她可沒忘那個藥包的事情,總得提防一下。
林卿允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是這幾天來最真摯的笑容。
淮羽一時也不知她到底是不是真的為陛下擔憂了。
一行人改變路線,決定由懸崖下方南疆邊界出發。
一路上,月光照在南疆叢林,越發神秘。前方傳來一絲微弱燈光,駕著馬車的淮雲扭過頭來問:“羽,要不要去那看看?”
“去。”不管怎麼樣,都要找到主子。
淮雲點點頭:“那現在就下馬吧。”
“這還離那麼遠,你讓我們下馬?”淮羽一臉不可置信。
“喏,要去那邊起碼穿過一條河,那邊剛好有橋,難不成你想要咱們這麼多人駕著馬車過橋?不塌了才怪。”
淮羽:…………
回頭剛想叫林卿允,卻發現對方早已下了車。
淮羽:???
林卿允快步奔向橋,她總覺得她的阿凜一定在裏麵。
古老的木橋在人走過時發出嗒嗒的響聲,仿佛下一刻就要斷掉。緊跟在後的淮羽見狀,立刻朝後麵的衛兵下達命令:“你們都別過來了,這個橋應該不踏實,到時候別斷了。”
可她說太遲了,已經有一小半的衛兵已經上了橋。反應過來後,橋哢噠的聲音又響了一倍。
淮羽:…………
完了,快跑!
淮羽剛到達另一邊,橋陡然轟塌。那一小半衛兵避無可避的掉下了河,索幸他們都是有實力的,在下墜的那一瞬間,就利用自己隨身所帶的掛鉤拋向了岸邊,再加上輕功也順利到達了彼岸。
問題是,回去的時候怎麼辦?
算了,毀滅吧!
林卿允戰戰兢兢的往裏走,裏麵亮光似乎更加凸顯,彼時正值滿月當空,林子裏寂靜無比,那亮光顯得越來越幽深。
“阿凜?你在裏麵嗎?”林卿允試探的詢問。
沒有人回應。
而在那亮光的背後,兩個容貌異常美麗的女人站在那,一個白衣,一個紅衣。
“姐,我們是繼續維持原樣,還是變回本身?”簇簇小心翼翼的問。
“你說呢?”
“狐狸精”用手梳了下鬢角的烏發,眼眸中含著擔憂:“身上的毒氣根本就消除不了,即使是我們也無法探究。”
“那少主她……”接收到自家姐姐銳利的眼神,簇簇撇撇嘴,終究是沒再說話。
“雖然初步判斷了,但不能真正保證她就是少主。那幫人來尋她了,想必她應該是楚國的皇帝,又怎麼可能是我們的少主?”
“那你還這麼擔心她,嘴硬。”簇簇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