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瑾寒,你相信我,我沒有害葉冉!我也沒有逼她離開,你相信我!”
眼前的女人緊緊地抓著男人的手臂,試圖為自己辯護。
機場大廳,人來人往,熙熙攘攘。
男人高高揚起手,但是看到於初那不可置信地眼神時,卻又不自覺地頓了頓,他一想到身受重傷卻被迫離開的葉冉,對於初僅存的那一點點耐性都沒有了,最終,還是狠狠地打了下去。
“啪——”
於初的左臉頰被男人當眾狠狠地扇了一耳光,又被狠狠地推倒在地,與硬邦邦的地麵狠狠地摩擦,導致整個半邊臉都又腫又紅火辣辣地疼。
於初眼眶泛紅,倔強的抬頭看著眼前居高臨下兜著她的男人。
葉冉是慕瑾寒放在心尖上的女人。
現如今他剛剛得知葉冉帶著重傷,不辭而別。
而這一切,都是因她於初而起。
“於初啊於初,你就那麼喜歡嗎?”男人半蹲下身,修長挺拔的腰身,無論做任何動作都能彰顯他的不凡身姿。
慕瑾寒看著跌坐在地的於初的那張小臉,深邃的眼眸裏充滿了厭惡與戲虐。
他伸手,輕輕拍了拍於初那紅腫的臉頰,於初疼得皺緊眉頭,別過頭去,躲開他的觸碰。
機場大廳周圍雖有越來越多好奇的目光投向他們,但在看到那幾個圍在慕瑾寒身邊五大三粗的保鏢,就沒人敢上前管閑事了。
“你就那麼喜歡我,喜歡到不擇手段也要把葉冉逼走的地步?嗯?”
男人用拍了拍於初的臉蛋的手,掏出一條白手帕,一邊盯著於初,一邊慢條斯理的一根一根擦拭著自己的手指。
仿佛觸碰到於初,就像是沾染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於初始終沉默,倔強的抬頭仰著下巴與他對視。
看著她這副模樣,不知怎的,慕瑾寒忽然抬手,一把卡住於初的下巴,眼底拉滿紅血絲。
於初疼得隻能咬牙往肚子裏咽,卻不吭一聲。
看著眼前這個她愛了十二年的男人,怎會變得如此陌生……
於初的回憶陷入了十二年前。
十二年前,慕瑾寒還是那個救了她的穿著一身白襯衫係黑領帶的帥氣小哥哥,可不是現在的這般模樣。
那時候她的小哥哥該有多溫柔啊。
也許,那樣的慕瑾寒,再也回不來了吧。
見於初始終不說話,慕瑾寒臉上的不悅又多了幾分,卡著她下巴的手力道又加重了些:“我讓你說話!你對葉冉都做了什麼?!她都傷成那樣了,卻還要不辭而別!都把人逼成這樣,於初,你還有沒有人性!”
看著眼前的男人眼裏噴湧出來的怒火,於初隻覺得好笑。
確實,她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慕瑾寒看著她這副模樣,眉頭緊鎖:“你笑什麼?”
於初嘴角上還掛著剛剛被打時溢出的血跡,那淒美的笑容如一朵寒梅在深冬中倔強的綻放。
她自嘲的笑了笑,嗓音沙啞著問:“慕瑾寒,你到底是誰的丈夫啊。”
是啊,就連於初自己都搞不清楚,眼前的這個男人,到底是誰的丈夫。
自己明明才是他的妻子……
她和慕瑾寒結婚三年,卻也獨守空房了三年。
她也知道慕瑾寒恨她入骨,因為他根本不愛她。
而她的婚姻,不過是前來的。
所以,這一切都是她活該吧。
慕瑾寒心中一直有個白月光,那個人就是她於初曾經的閨蜜——葉冉!
三年前,她於初本是於家千金,也是爺爺特別培養的下一任於氏家族掌權者繼承人。
而慕家的權勢當時還沒有於家的那麼大,因宏海集團當時正在經曆一場前所未有的資金鏈危機,慕家企業瀕臨倒閉,急需要大筆資金注入,就在這時,於家老爺子出麵促成兩家聯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