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部長以最快的速度趕了回來,滿臉風塵撲撲,要是不懷疑他是內奸,我也許會為他這種敬業精神所感動。
雖然心裏多少有些鄙視甚至是仇視這家夥,但我還是裝著很感動,很受幫助的樣子歡迎道:“周部長,等你呀!等你都心急了我!”
我的話聽來說得很由衷,實則狼子野心。小子,正等你回來通風報信呢,要沒你,你背後那個大家夥就釣不上來,老子說不定就會白忙活!
“說說,都是怎麼安排的?”周部長來不及休息,甚至來不及喝一口沒有加過安眠酮的礦泉水,就向我詢問起了工作安排情況。
“先休息!周部長,先休息了,見過了尚總,我再向你彙報不遲,嗬嗬!”我笑著道。
“尚總?哪個尚總?”周部長有些疑惑。
“新上任的尚小姐啊,她不是尚總嗎?”我故做不明白狀,裝出一副大老粗的模樣,傻嗬嗬的幾乎讓人感覺傻得可愛。
“哦,你說的是尚小姐呀!對,對,現在她是尚總!”周部長笑著,“那我先去見尚總?”
“應該的!”我笑著,將這家夥送出了部長辦公室。
我已經關照了手下全部弟兄,嚴肅地告訴他們,鑒於上次的災難,這次的安全保衛非同小可!要想保住財產,要想保住小命,就得一切安排隻聽我的!弟兄們沒有不知道我的義氣為人的,也沒有不知道我抓捕劫匪的精彩表演的,所以都願意聽我的。其實,他們要是知道我營救尚雯時的無畏表現,將會更佩服並更樂意受我差遣的。遺憾的是,正如鮑科長所說,為了避免麻煩,他們封鎖了我獨殲十一個綁匪的消息,隻向外說是警察的功勞,一般人都不知道是我幹的。盡管如此,有乙班科長老苟和甲班科長老牛的支持,有小文這一幫弟兄的拱衛,也沒人不肯聽我的。我要求他們,不得向任何人——包括姓周的部長——泄露任何關於保安方麵的消息,沒有我的命令,就是尚總臨時召集,也可以不聽!如果聽了我的,有什麼擔待,都是我夏某人的,與他們無關。但如果不聽我的,有了什麼擔待,我夏某人可就翻臉不認人!所以我並不擔心姓周的回來能調動我的弟兄,也不擔心他回來能從弟兄們那裏套出什麼東西。
為了更好地監視姓周的,我單獨和老苟、小文嘀咕了半天。他們的主要任務,就成了監視姓周的。在得知姓周的可能是內奸的消息後,老苟和小文顯得特別興奮。老苟說:“奶奶的!我猜想上次劫匪來搶玉石也是他搞出來的!老子無緣無故被綁了半天,這回要給老子逮著機會,非把這老小子給扁個稀巴爛!”小文也恨恨地道:“上次值班,他給小張喝了那礦泉水,小張就他娘的昏昏沉沉的睜不開眼睛,劫匪把鑽石弄走了他都不知道!要不是尚小姐明白事理,那家夥怕不早坐牢去了!這次要給我逮著機會,你看我怎麼收拾他!”小張和小文關係很好,小文得知這事是姓周的幹的,自然氣大。兩人對姓周的沒有好感,這是好現象,我又叮囑千萬保密,兩人指天發誓之後,我才放心。
這些安排早在姓周的回來之前就安排妥當了。
姓周的去了一會兒就屁顛屁顛地回來了,一進辦公室就道:“快說說安排,我都等不及了!”
我笑了笑,心想,你小子當然等不及!你還得將老子的安排彙報給你的主子呢!心裏這樣想,我嘴上卻道:“周部長,我們到展廳去說。”
“好好,到展廳去!”周部長笑著,迫不及待地往展廳去了,速度比我快了不知道多少!見我跟不上他,他好幾次回過頭來道:“夏部長,快點啊,我等不及了呢!”
我心裏冷笑,奶奶的!月華就算要找內奸,也不應該找這麼個沉不住氣的家夥啊,就這樣的水平,也配當內奸?我操!
我們來到了展廳。
展廳很大,也很空,但卻布置得花團錦簇,像過節一般。空中布滿宣傳彩旗、標語、氣球、各色紮花,四周牆上也整得熱烈歡快。看樣子,布置展廳的人員很是辛苦了一番。展廳正中,有一個長方體的展台,展台被一鋼化玻璃罩著,玻璃罩裏目前隻是布置了數十顆彩燈,沒有放置鑽石和明珠。開展的時候,人們可以從各個方向看清楚玻璃罩裏存放的鑽石和明珠。據尚雯介紹,到時,明珠將用一黃金底座撐著,放於展台正中,四周再按淨度、色度級別放置鑽石,白天將不加任何裝飾,隻由展台底部的冷光燈供給光明以襯托明珠和鑽石,讓它們以本色展現在觀眾麵前。晚上展出期間,則飾以彩燈,以烘托明珠和鑽石,來製造一種華麗的氣氛。為了展示明珠的無窮魅力,晚上展出期間,將有十分鍾的熄燈時間。這十分鍾,明珠將盡展其奪目光彩,並在鑽石的映襯下更顯華麗高貴。
“現在說吧。”周部長沒有被展廳華麗的包裝所吸引,隻顧向我打聽保衛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