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要誰給老子權利,又給老子一挺機關槍,老子想殺盡天下所有的惡人!
小漁船剖開平靜的水麵,朝正東方駛去。
藍色的大海一望無際,水麵上飛過三兩隻自由的海鳥,時不時發出呱呱的叫聲。在水天相接處,一抹淡淡的黑影,像小小的沙洲,我估計那就是停在五海裏外的綁匪的遊艇了。
漁船很快就接近了遊艇!
遊艇不大,但卻相當豪華,陽光下,白色的船體相當閃眼。在接近大船約二十米的時候,我被喝止住了,被迫停了下來。
一群十個五大三粗的家夥站在靠我這方的船舷上,在他們中間,夾著被五花大綁,並被封口膠封了口的尚雯。綁匪們裸著上身,被曬黑了的肩臂紋著老虎的圖案,其中九人挎著衝鋒槍,大大咧咧地或站或靠,有的甚至將腳高高地放在欄杆上,一副極盡享受的樣子。
一個白淨麵皮的家夥引起了我的注意。這家夥戴著墨鏡,是唯一一個沒有挎衝鋒槍的人。他站在群匪的中間,尚雯的身邊,腰間別一支手槍,看上去相當斯文。我憑直覺估計,這家夥應該是這群綁匪的頭子。
果然,戴墨鏡的家夥朝我喊話道:“小子,貨呢,帶來了嗎?”
我聽出這家夥的聲音就是電話裏的聲音,一時還真想象不到,剛才在電話裏說的那些邪惡的話竟然出自這麼個斯文的小白臉的嘴。
“在這裏呢!”我拍了拍黃色包袱道。包袱裏裝滿了散碎石子的感覺讓我覺得很塌實。
“小子,貨沒假水吧?”小白臉問。
“有沒有假水,你們下來看看不就知道了?”我嘲笑道,我料想他們也不敢輕易離開大船,更不懷疑包袱裏的貨色有假。
“沒假水就好!”小白臉道,“不然,咱們的生意沒得做頭了!”
“喂!我們不會就這樣做生意吧?”我有些不耐煩了,上不了大船,就救不了尚雯,晾了半天我隻能望著尚雯幹瞪眼,這滋味很不好受。
“哈哈,小子,你急啥?”小白臉笑道。
“老子當然急!”我憤憤地道,“老子得盡快趕回去喝老板的慶功酒不是?”
“哈哈!好!”小白臉狂笑道,“等老子接一個電話後,自然就請你上來!”
“接電話?”我愕然,“還接他娘的什麼電話?你要的是鑽石,老子要的是女人,咱們這是公平交易,還要接他娘什麼狗屁電話?”
我故意把話說得很難聽,不想把時間拖得太長。尚總向警察報了案,鬼知道警察會有什麼布置?他們要是衝撞了我們的交易,我和尚雯不就都得完蛋?還是盡快完成交易最好!
可是船上的家夥偏他娘的不急,好像並不怕警察似的。奶奶!這些江洋大盜估計確實不怕警察,就他們現在的裝備,怎麼著也比警察那幾支破步槍和破手槍強!
時間在一分一秒過去,我被日頭曬得有些發暈,這是極難熬的一段時間。我看了看太陽,太陽格外刺眼;我又看了看大海,覺得柔和多了。我最後看了看遊艇上那些家夥,發現小白臉已經在接聽電話了,這才挺起精神,準備隨時應對即將發生的事情。
小白臉“恩”、“啊”了半天天,突然氣衝衝地關掉手機,指著我怒罵道:“好小子!竟敢耍弄老子們!敢拿破石頭來換人質,你他娘的不想活了啊?”
我愕然!
聽得這話,那些剛才還滿臉悠閑的家夥突然精神大振,齊將衝鋒槍指向了我!
我滿腦袋的汗水頓時狂瀉而下。奶奶,尚總不會真拿破石頭當鑽石吧?
我急速取下包袱,眼睛的餘光注意著大船上的動靜,手上三下兩下便打開了包袱。
我差點沒暈死過去!
日!姓尚的不但拿自己的女兒開了個生死玩笑,還拿老子的小命開了這麼個一點也讓人笑不出來的玩笑!
包袱裏,沒有晶光閃爍的毛坯鑽石,有的隻是任何一個建築工地都能找到的黑色碎石!
一陣嘩啦的聲音陡然響起,是九個家夥拉動衝鋒槍槍栓的聲音!我暗叫要糟,根本就沒多想,身子一倒,“撲通”一聲就栽進了大海!
耳裏傳來“啾啾”的槍彈入水的聲音,我知道,他們開槍了!我要是晚跳幾秒,估計不立即變成蜂窩,也會魂斷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