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韻,醒醒”
時韻睜開沉重的眼皮,感覺頭昏眼花。
眼前是昏暗的樹影,旁側有個黑發女孩蹲在自己身邊,長得十分清秀,穿著未曾見過的作戰服,眼裏滿是擔憂看著自己。
“太好了,阿韻,你終於醒了”
“你好,請問你是...”時韻明明記得上一秒正在駕駛戰鬥機,並且不幸的是戰鬥機突然遇到磁場失靈,撞向了山頭,誰來告訴她為什麼這一秒在樹林裏,並且眼前這個女孩自己是一點也不認識。
“阿韻,我是楠芝啊,完了,阿韻不會剛剛撞到樹的時候不小心撞到腦袋,腦袋壞掉了吧”趙楠芝嘴裏碎碎戀,眼眶紅紅的,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時韻整個人還處於一種很懵圈的狀態,但是頭部的疼痛感注定了這種狀態不會持續很久,她晃了晃腦袋,感覺自己接收了一段不屬於自己的記憶。
原主也叫時韻,是個孤兒,嗯,跟自己一樣自小沒有父母在身旁,挺慘,但是原主一直待在孤兒院,前幾天,孤兒院院長給了自己一份夏都學院的錄取通知書,然後原主就來到夏都學院,跟趙楠芝分配到了一間宿舍。
如今兩個人正是作為新生來參加學院新生選拔,新生根據考核的成績可以自行選擇對應的功能係,本來兩個小姑娘都很低調,一直默默地跟著大部隊慢慢悠悠地進入森林地圖,結果碰到了時韻原來在孤兒院的對頭張月。
張月一直覺得院長偏心時韻,每次有什麼好吃的都緊著時韻,尤其是在知道院長給時韻一張免考核的錄取通知書後,憤怒的心情達到頂峰,揚言一定要時韻好看。
於是,張月帶著幾個小弟,專門跟著時韻,等人都走得差不多的時候,準備把時韻好好教訓一頓,沒想到原主來弱不禁風,被一推不小心撞在樹上,血流不止,直接昏死過去,張月一看流了這麼多血,以為時韻被自己弄死了,直接快步逃離。
選拔賽是不允許直接殺死對手,一旦被學院教官發現,會受到非常嚴厲的懲罰的。
張月雖然討厭時韻,但也從沒想過想把時韻打死,隻是純粹看不慣院長偏心時韻。張月害怕受到學院懲罰,趕緊跑路了。
幸好趙楠芝是個初級的治愈師,雖然戰鬥力為零,但是修複能力還可以,看到時韻躺在地上,也是邊哭邊用自己的精神力止住了時韻頭部的傷口。
想到這,作為特種兵隊長的時韻沉默無語了,但是時韻感覺自己的靈魂變得更加堅實,與原主的身體十分契合。
這邊,趙楠芝還在小聲地哭,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不停地往下掉,她覺得自己沒有保護好時韻,讓時韻把腦袋撞壞了,越想越難過。
“楠芝,停停停,我想起來了,你別哭”時韻頂著一個繃帶包裹著的腦袋,髒兮兮的臉上滿是無奈。
趙楠芝一聽這話,瞬間止住了哭聲,還沒流下來的眼淚又倒流回去。
時韻對這一操作感到大為震驚,畢竟,從小到大,自己都沒怎麼掉淚,狠起來連自己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