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卿,晚安。”
“晚安。”
此時的照南影還在幻想著明天的大好周末該和他的男友做什麼,卻不曾想一覺醒來身邊空空蕩蕩,伸手摸去也是冰涼一片,人早就不在這裏了。
照南影睡覺很淺,向來是有一點風吹草動就被吵醒了。許明卿經常抱著他睡覺,隻有在那種情況他才會有安全感。
“明卿?”他叫了一聲,沒人應。
“許明卿?你在嗎?”他聲音大了起來,顧不著穿鞋就套著睡衣往客廳走。
到了客廳,他就被嚇了一跳。沙發上方本來貼著兩人的照片,現在卻變成了他的單人照,旁邊的照片牆上,也隻有他,根本沒有許明卿。
他覺得自己沒睡醒,用力掐了一下。白皙的皮膚上頓時浮現出一個紅印,好疼,他想。
他立馬跑去衛生間,衛生間的陳設沒有變,兩套洗漱用品。他好像看到曾經許明卿笑著對他說
“南影,我們都這個關係了,還用兩套呀?”
冰涼的冷水刺激著他的神經,他在想這是不是許明卿的惡作劇。可是許明卿從來不會做這種讓人擔心的事情,他又想。
這時他想起了一個人,顧餘舟。
這是和許明卿同一個研究所的哥們,兩人曾經也見過麵,為人正直從來不開玩笑。他想發消息問顧餘舟知不知道許明卿去了哪裏,卻發現自己的手機屏保照片也變成自己一個人,而自己卻一直打不開手機,密碼錯誤。
他曾經設置的密碼是自己和許明卿兩個人的生日0926,他想了兩秒,輸入了0326。密碼正確,手機打開。
他的心涼了一下,0326是自己的生日,許明卿是0509。隨即他點開微信,自己的唯一置頂沒了,他已經忘了自己準備要幹什麼,在聯係人裏麵翻到底都沒有找到許明卿。
他已經紅了眼眶,卻被不小心滴在洗漱台上的冰水刺激到。意識回籠,他很快在列表找到了顧餘舟的聊天頁麵,發送:
“顧哥,你知道明卿去哪了嗎?”
顧餘舟沒有回,可能是在忙。
許明卿和照南影的朋友都不多,除了一起工作的同事基本沒有。
許明卿的父母在一年前都以一種離奇的方式死亡,父親生性積極樂觀又活潑,卻在一天上班途中途經大橋從車上衝下來跳河,打撈了三天也沒有結果;母親在父親死後鬱鬱寡歡,一個細心的人卻忘了關煤氣中毒死亡,甚至家裏的窗還開著。這也一直成為了他的心結。
照南影從小單親家庭,母親在他16歲高一時毅然決然離開二嫁,但卻給他留了一大筆錢,足夠他上到大學。
盡管有這筆錢,但照南影還是打工了,直到大一,他遇見了許明卿。
想著想著,他有些迷茫。明明前一天晚上還好好的。胃裏空蕩蕩的,腳上也是冰冰涼涼的。
他又想起許明卿之前和他說的話。
“每天都要吃早飯知道嗎?你這個胃病很嚴重的。”
“照南影!不要光著腳下床!我和你說過多少遍了?又不聽話。”
他慢吞吞走到沙發上窩在角落了,腦子昏昏沉沉的。猛然間,他看見桌上放著的果盤,旁邊有一張紙條。
“南影,等我回來,好好照顧自己。”
被他遺忘在衛生間的手機亮起,上麵是一條未讀消息,來自顧餘舟。
“小影,你怎麼又在提這個人?前兩天不是已經情況好轉了嗎?抽空再去醫院檢查一下自己。有什麼事找哥,哥這兩天在外麵調查出任務,等哥過兩天回去了去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