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有些自責:“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池裏怎麼會有碎瓷片。”
沐念澤剛來明溪,剛和大家熟絡,徐陽也是想約著大家一起玩兒,增進友誼。
“內個…”徐陽開口向人道歉,“沐同學,對不起啊,真是抱歉。”
人們都說,福禍相依,是吉是凶,全看天意,若是受了傷,隻當福氣蓋過了禍患,自個兒倒黴,賴不著旁人。
好不容易交了幾個知心朋友,沐念澤不想因為這件事傷了彼此的感情,他連忙說:“沒事,你別自責,我媽媽說,人這一生,小磕小碰是常有的事,受些小傷掛點彩頭也是好的。”
何禹铖一手拍在沐念澤受傷的腳踝處。
沐念澤吃痛的說:“嘶…你拍我幹嘛!”
“知道疼就少說話。”何禹铖用紗布將傷口包紮好。
李承哲上前,腳上因為傷勢的緣故,他走的很慢:“好在傷口不深,這些時日千萬不能碰水。”
何禹铖攙扶著沐念澤,說:“試試看,能不能走路。”
沐念澤腳著地,試著走了兩步,剛邁出腳,傷口疼的厲害,萬幸的是,走路是不成問題的,隻是需要借助一個幫手。
何禹铖攙扶著沐念澤出了遊泳館,兩人打了一個出租車,一起回了沐念澤的家。
“傷筋動骨一百天,這下可有你受的了。”何禹铖說著將人放在客廳的沙發上。
沐念澤忽然笑了。
“你笑什麼?”何禹铖問,“受傷還這麼開心?沒疼夠嗎?”
沐念澤:“你這樣子還真像他們說的一樣。”
“說什麼?”何禹铖又問。
“不知道的還以為受傷的是你,你剛才發那麼大火幹什麼,徐陽一定生氣了。”
何禹铖:“我那是給他敲個警鍾,今天幸好是我們幾個試遊,如果是某個顧客遇到這樣的事,他擔得起責任嗎,訓幾句,就當給他提個醒,安全隱患這種事,隻允許一次和零次。”
沐念澤“嗯”著點了點頭,附議道:“說的對,何同學訓的好。”
沐念澤意外受傷,大家都沒有興致遊了,其它幾人來到徐陽家的後街吃米線。
“何禹铖今天是怎麼了?”張栩問,“之前大家也有小吵小鬧,也沒見他發這麼大的火。”
徐陽嗦了一大口米線,說:“沐念澤受傷,他們又是同桌,少不了要伺候幾天,铖哥最怕麻煩了,他當然生氣了。”
“那也不至於把火全撒在你身上吧,再怎麼說,大家都是十幾年的兄弟,也太不給兄弟麵子了。”
徐陽開始不高興了:“唉,果然,男人的心,就像天氣一樣,說變就變,我這心啊,就像那冬日裏的寒冰,涼的刺骨。”
他拿起一旁放置的小米辣,往碗裏放了幾大勺,接著拿起筷子認真的開始嗦粉。
“吃這麼多火藥,小心明天菊花疼。”張栩說。
“我這是將疼痛轉移,菊花疼也比心裏疼好。”徐陽嘴裏包著米線含糊的說。
明溪不比北上廣那般高樓群起,物廣人集,在交通上除了沒有地鐵,其它的比如公交,出租,共享單車一應俱全,當然了,二線城市也有與一線城市共通的煩惱,就是上下班高峰期的擁堵時刻。
明溪中學早讀時間是六點五十,完美錯過與眾人相擁的…溫暖場景,不過下午放學是五點五十,剛好趕上上班族的集體出逃期。
於是乎,何禹铖選擇了一個既省力又省時的交通工具,當然是非自行車莫屬了。
沐念澤受傷的這些時日,都是何禹铖在接送,沐念澤的爸爸忙著跑生意,大多時間都是在外,生意上經曆過一次失敗後,沐爸爸比以前更忙碌了,平時都在外應酬,不經常回家。
沐媽媽前幾天也找了工作,在市中心,離家挺遠,家裏人為了早日還清生意上的債務,都是早出晚歸,沐念澤也因此從專車接送變成自己打車了。
其實這些時日也是專車接送,不過這專車比較樸素。
自行車是何禹铖去年參加市裏語文競賽時,獲得第一名拿到的獎金買來的,還是名牌。
考慮到沐念澤的腳傷,行動不便,他家又住在三樓,樓層是老式的六層樓,沒有電梯,何禹铖每天早上六點到沐念澤家,來的路上順便在路邊攤買了兩人的早餐。
其實沐念澤的媽媽出門前給他留了早飯,隻是何禹铖買的早飯真的是太好吃了,醬肉包,灌湯包,還有油根豆漿。
沐念澤很少吃外麵的食物,以前都是保姆在家裏做。
腳下的傷不便行走,上下樓需要何禹铖搭把手勁,自行車後麵有個座位,沐念澤就坐在後座,兩手扯住何禹铖腰側的衣角,手指偶爾會不經意的碰到何禹铖腰間的肌膚。
這日周五,何禹铖準時到達目的地,敲門後的兩秒就聽見沐念澤單腳蹦噠來開門的聲音。
“來!快進來!你怎麼都不打把傘啊?”沐念澤單腳蹦著去了洗漱間,拿了一條幹毛巾給何禹铖。
他剛準備接過毛巾,沐念澤自己上手給何禹铖擦拭身上的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