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禹铖：“沒什麼，說我數學成績的問題，讓我多上點心，上課專心聽講。”
沐念澤：“是讓你多上心，還是讓你多問問同桌啊？”
何禹铖給他甩了個斜眼：“沐同學，你很自戀啊。”
“一般一般，跟徐陽比起來，我還是差了點。”
何禹铖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擱著說他壞話呢，看不出來，我的同桌還是個兩麵人物，剛還誇人徐陽招人喜歡，轉眼就偷摸說人壞話，小心我向他告你的狀。”
這節課是數學，楊老的課，一個稍微上了點年紀的老頭子，說著一口不太流利的普通話，平翹舌不分，前後鼻韻隨時混淆，但教學經驗十分豐富的一位資深老師，還上了學校年度優秀老師的榮譽牆呢。
昨天的數學課，隨堂做了一套試題，楊老手腳快，一個晚上就把成績算了出來，當然了，拉著數學課代表一起的。
上課前，課代表將試卷發了下來，何禹铖一如既往在不及格的線上徘徊，這回比叫去辦公室那次還少了三分。
他早就習以為常了，不過，不經意的偏頭，在看見沐念澤試卷上的一百分之後，他忍不住問了一嘴：“可以啊，滿分，你數學這麼好，理科應該差不到哪去，為什麼選擇文科啊？”
沐念澤：“背多分啊。”
“貝多芬？”
“對啊，多背，多讀，多拿分。”
……
何禹铖愣了幾秒，隨即豎了個大拇指：“同桌，你真牛，在下佩服。”
“不過，”他又說，“理科就動動腦子，文科還要花時間去背書，你這麼聰明，動腦子對你來說，也不算什麼吧。”
“動腦子費神，”沐念澤說，“你知道精神內耗嗎，腦子動多了，消耗的是精神上的體力，費太多精力會掉頭發的，我可不想人到中年就去植發。”
……
“喲，”何禹铖還真沒看出來，他的新同桌居然還有這麼…有趣的一年麵，“沒想到，你還挺有遠見啊，我還真小看你…哎喲…”
他臉上一疼，被飛來的粉筆頭砸了一下。
“何禹層！”楊老拿著戒尺朝桌子上一拍：“你看看你的數學成績，哪肥及格了！還不好好聽課，開小差哪都有你！向你同桌好好學學，人家都能考個滿葷，你怎麼連個格都及不了。”
“楊老，”他站的直且隨意：“下次扔粉筆頭，別往臉上砸，還有，我叫何禹铖，cheng，不是ceng。”
言畢，教室裏響起一陣哄笑。
楊老拿著三角尺往講桌上一拍：“安靜！鬧什麼鬧！”
“何禹铖！拿著卷子到後麵站著聽！還有，下次你想被砸都不會給你機肥，直接站在講台上來，我看你還怎麼開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