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清感覺五髒六腑裏是有火在燒,像是不把火從心髒裏燒出來就不肯罷休。

隻感覺到喘不過氣來的身體渾身發軟站都站不住,手腳不受控製的顫抖,胃難受的不斷想要幹嘔,太陽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不停的抽動。

恨,我好恨!

到底在恨什麼?

宸清卻怎麼也想不清自己到底怎麼了,現在整個人腦子一片空白。

除了本能的知道自己叫宸清,其它的記憶卻是像隔著濃濃的厚霧,隔著無盡的荊棘,隔著厚厚的高牆不知道從哪想起。

記憶空空的,宸清的心卻被各種雜亂的思緒填滿,雙眼不自覺的湧下兩行血淚。

痛苦而彎下的腰因為沒有力氣慢慢變成了蹲下 ,後又變成了躺下,渾身的氣力在不斷的減少,可心火越燒越旺,燒的她渾身血肉滾燙。

胃不知道是疼還是餓,不斷的痙攣伴著發出長長的聲響,胃裏一直在翻江倒海,可是卻怎麼也吐不出來。

宸清沒有力氣閉上的雙眼卻看到兩個身穿黑衣體格高大的人在遠處靜靜的站著。

趴著的視線因為逆光看不清這兩個黑衣人的表情。

宸清在煎熬中僅存的一絲絲理智在思考:有兩個人在看我,他們站著不動,在等什麼嗎?好累,好困!想要閉上眼睛休息!可是為什麼閉不上!我為什麼會這麼氣憤!不甘心!

用了所有氣力咬牙撐起來的宸清,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雙腿像是機械的向前麵的兩人走去,

此刻宸清感覺身體就像野獸被本能支配,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吃掉,把眼前的一切使勁的咬碎。

把一切大口大口的咬下,狠狠的咽下去,咽到不斷呐喊的胃裏,隻有這樣才能平息內心最深處無盡的渴望。

張鳴和王超看到除鬼陣裏的血衣厲鬼不僅沒被除掉,反而站起來一步一步的朝他兩個走來,野外,血衣厲鬼,追人這三要素組成的場麵要多驚恐就有多驚恐。

張鳴嚇得眼睛渾圓,渾身住不住的戰栗,兩腿打擺,正要扭頭要問一起來的王超老前輩咋辦,就從眼角餘光裏看到王超老前輩早就撒腿就跑了。

隨後隻聽到一聲:“快跑!”就也二話沒說跟著向前跑去。

王超自認為在這個恐怖世界裏完成過不少回任務算是個資深老手了,不說有多厲害但也是有見識遇到過大風大浪的人,沒想到這次會陰溝裏翻了船,出事了!

那麼多次把捕獲的厲鬼放到除鬼陣裏淨化都沒事。

沒想到今天這個陣法居然失效了,紅衣厲鬼眼看都要跑出來了,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保命要緊!

“娘的!今天這陣法的事肯定是李家豪那癟犢子陰的老子!要不然怎麼之前沒問題,讓他用過後現在不管用了,回去老子一定不會放過他!”王超邊跑邊甩鍋道 。

張鳴渾身是汗,邊跑邊焦急的問:“這就直接回去嗎?任務沒完成,公會那邊能饒得了我們嗎?王哥能不能想辦法對付對付那個,除掉才好交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