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瑩有心和她爭奪,自然是分分鍾霸占這具身體。
林清歌看著麵前倔強的女孩,眉眼微微閃動,她們都該有各自的美好生活,還是得想辦法分開她們。
……
大理寺,監牢。
狹窄逼仄的牢室,散發著一陣陣令人不適的氣味,時不時還有老鼠吱吱著跑過。
身著玄衣的楚南楓站在走廊上,看著裏麵的周承漳:“殿下今日讓微臣過來,不知有何事?”
很是客氣的言語,但是從他的行為到神色,都看不出絲毫的恭敬。
周承漳坐在牢裏,下頜繃得極緊,眉眼之中更是滿是厲色:“本王淪落至此,都是拜你所賜,你竟然敢問,讓你來做什麼?”
“殿下言重了,是殿下做了不該做的事情,才讓皇上不得不如此。否則陛下舐犢情深,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你……”
“殿下在獄中無事可做,微臣還有許多軍務要做。要是殿下沒事,臣就先離開了。”
顯然,他懶得在這裏和周承漳打嘴仗。
周承漳曾經就懼怕這個手握軍權的大將軍,現在身陷囹圄,更是無形中覺得矮了對方半截,心頭更是怨氣橫生。
他咬了咬牙,沉聲道:“我有話單獨和你說。”
縱然周帝說了不許給周承漳任何優待,但是大理寺不傻,哪裏敢對一個王爺動粗?
再加上安貴妃派安家人從旁打點,周承漳的衣食都是特別準備的。
隻是周帝親自下令收監,他必須在牢中,大環境是沒有辦法改變的。
他住在單獨的牢室中,周遭也沒有住什麼人,所以這話針對的是帶著楚南楓進來的獄卒。
獄卒是聰明的,立即開口說道:“楚大人,小的還有事情要處理,您和殿下慢慢談。”
說著他打開牢門,就溜之大吉了。
楚南楓看著打開的牢門,卻沒有走進去的意思:“殿下有什麼話,可以說了。”
周承漳看著站得筆直的楚南楓,眼眸中湧現著殺意。
深呼吸幾次,他才將湧動的情緒壓了下去:“楚南楓,你確定要將我置於死地嗎?”
“殿下做的事情,與微臣無關,何出此言。”
“無關?林清歌也和你無關嗎?”
聽到‘林清歌’三個字,楚南楓一直冷淡的眉眼中閃過明顯的情緒。
不過他隻是靜靜地看著周承漳,並沒有開口說話。
一直盯著他臉上表情變化的周承漳,扯唇笑了:“你還是挺在乎她的,那你自然是不想讓她和別人在一起吧?可父皇已經知道我非她不可的原因,你覺得父皇還會放任你們在一起嗎?”
楚南楓眯了眯眼睛,嗓音發寒:“她的生辰八字,在她和我的合婚庚帖上寫得清清楚楚,殿下不要做胡亂的猜測。”
“你不會覺得林家人死光了,就沒有人知道她真正的八字了吧?”
周承漳站起身,走出牢室,站在楚南楓麵前,雙目直視他,用隻有他們能聽到的聲音說:“當年接生的穩婆還活著,並且在我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