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樂,你到了嗎?”汪詔席站在溪邊的滑石上,用鞋蹭著上麵的水,和雲樂知聊著什麼。
“快了,抱歉我睡過頭了,還要你等。”我百無聊賴的看著手機裏的肥皂劇,偶爾斜眼瞄向陳斯臨。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堅持親自送我,但也沒法拒絕。他似乎很專心的在開車,一路上沉默的可怕。
“舅舅,我到了。”我正要開門下車,陳斯臨就叫住了我“知知。”我轉頭看向他,等待他的下話,可等了許久,也不見陳斯臨他再說些什麼。終於忍不住打破寂靜,道:“怎麼了舅舅。”
他隻是和我一起下車,然後摸了摸我的頭發,笑了笑。“好好玩,如果缺什麼隨時給我打電話。”我乖巧的點點頭,目送他離開。
對於他的觸碰我總感到不舒服,但又不清楚到底是因為什麼,正離神想著,肩膀被人輕拍,是汪詔席。
“想什麼呢,小樂,我都叫你半天了。”他順手的摟我肩膀,然後“怎麼感覺你又瘦了。”“什麼感覺你又瘦了~”
“噗嗤,小樂,你會讀心術啊,我想說什麼都知道,哈哈哈哈哈。”看著他的笑我也忍不住被感染,也莫名其妙的笑。笑到眼淚淌過眼角,留下紅痕“哈哈哈哈哈,……”汪詔席突然停止了笑聲,我以為是發生了什麼,轉頭看,才發現他盯著我一直看。
“詔席,你幹嘛呢,一直盯著我看。”我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卻不知道他那裏視角的我是什麼樣子。
雲樂知笑得眼角含淚,濕潤的淚水浸濕了那人的眼角,有些泛紅。看起來就像……被欺負哭了一樣。羊脂一般的皮膚,眼尾泛著縷縷勾人的潮紅,笑容像回暖的春天,雖含著透骨的涼意,但拂來的暖風依然溫柔。哪怕那陣風不會持續很久,也不會常常溫暖誰,可依舊讓人留戀。
看著那人用修長白皙的手指,在眼前晃動,汪詔席有一種咬住的衝動,讓他的血流進自己的身體,讓眼前的人隻屬於自己。
發現自己這齷齪的想法,汪詔席猛得扇了自己一個耳光,清脆響亮。
我有些蒙,看著汪詔席呆呆盯著自己,怎麼叫都沒反應,然後突然甩了自己一巴掌的行為表示不解,他卻連看都不看我。
“詔席?你怎麼了?”
“啊?我,我沒事,小樂,時間不早了,我們快去營地吧,不然一會班長他們就該擔心了。”
“好。”
轉移話題的拙劣演技,我無心去拆穿,跟著他一起去了營地。
從剛剛開始到現在,汪詔席一直處於心神不定的狀態,總是會莫名其妙的發呆,我叫他,他也不理。我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也不想去問。如果他願意告訴我,我自然會聽,如果他不願意,我不會強人所難。
“集合了集合了。”班長何於星站在幾個火堆前,呼叫著在遠處的學生。
“哎,小樂,你可是說好了的,今晚要和我睡。”汪詔席像個無賴一樣纏著我,說我不能說話不算數,他似乎很擔心我會食言一樣。我被吵得頭疼,想了想,如果拒絕耍賴,他肯定又要胡攪蠻纏一陣,無奈答應。
我們在火堆前烤了很多食物,我也吃了很多,但大多數都是他遞給我的。我不太擅長烹飪,但汪詔席似乎很在行的樣子,做的味道都不錯。
他會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我,問我好不好吃,喜不喜歡。我如果回答他喜歡他就會再烤很多給我,如果說不喜歡他,又會沮喪的烤起別的這副樣子,讓我有些想笑。
吃飽喝足,人們紛紛回到自己的營帳,我也被他拉進了帳篷。空間不算太大,就是普通的雙人帳篷。汪詔席就躺在我的身邊,但我總感覺他有些僵硬,像是屍體。
我對自己的想法早已習以為常,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倒是他晚上的時候有些格外老實了,像是被奪了舍一樣。
“小樂,你睡了嗎?”他將身子側向我,小聲的問。
我的確有些睡意就沒有理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