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是由戴風從梁軍訓練水軍時,臨時從梁軍中抽調的,那些船員,船長也是早就篩選過了的!
事情涉及到船員問題,戴風便皺眉,疑惑地說道:“可是,那三名船長都是老夫一個月前從附近挑選進來的。難道敵人這麼早就計劃好了買通了這些船長?”
司馬求道也解釋道:“是啊,黃大人,這些船長都是嚴格審查過了的,應當不會有問題。”
黃道周搖頭,道:“一個月前,這些船長沒有問題,不代表現在他們不會出問題!這些船員船長都是寧遠本地人,都是拖家帶口的,難保不會被敵人利用,以他們家人的性命作威脅,脅迫這些船員,船長為他們所用!”
眾人聽了,紛紛吸著涼氣,戴風嘶聲道:“那敵人也太可怕了!”
許梁冷哼一聲,道:“不是敵人太可怕,而是說明敵人在遼東勢力極大,短短五六天時間,既能支使得了興城守軍,又能準確找到這些船長的弱點,加以控製!雖然沒有經過查證,但敵人的身份,本官已經能夠猜個八九成!本官來遼東,得罪的人有兩個,一個是山海關的守將朱梅,另一個,便是總兵祖大壽!朱梅隻是駐守山海關,還沒有這個實力伸手到寧遠城。那麼,哼哼,這次的事情,即便不是祖大壽做的,他也難脫幹係!”
眾人心神一凜,仔細想了想,都暗自點頭。
黃道周憂心忡忡地道:“如果是祖大壽的話,那還挺麻煩。祖大壽是總兵官,乃是遼東武將之首!咱們要是報複他,薊遼總督孫承宗一定會幹預的!”
哼!許梁怒氣上湧,咬牙道:“敢算計本官,我會讓他付出代價的!不過,該查的還是要查的。段誌剛,發動所有青衣衛偵緝處的力量,查一查那些船長,船員!還有興城碼頭的守軍!”
段誌剛領命而去。
許梁又對餘下的人,一臉沉痛的說道:“諸位,經過這件事情,再一次暴露出咱們的不習水戰的不足之處!連船隻都得請外人來開!這才給人可趁之機!接下來的事情,梁軍上下,從將軍到士兵,都得玩命地加強水軍訓練!戴風,徐長青,司馬求道,你們三人各領一軍,本官要在半個月之內,看到梁軍精通水戰!”
“是!”戴風,徐長青,司馬求道凜然應道。
從第二天開始,覺華島的海灘上,隨處可見一隊隊梁軍士兵在進行水戰訓練,許梁在海上被伏擊一事,被梁軍上下視為奇恥大辱!梁軍上下都憋足了勁要盡快由陸軍完成向水軍的轉變!
一處海灘淺水區,八名青衣衛分坐了兩隻小船,守在旁邊,水麵上忽然嘩啦一聲,許梁和鐵頭兩人幾乎同時從水裏探出頭來,各自大口大口地吸氣!
許梁扭頭,問小船上的青衣衛:“這次潛了多長時間?”
一名青衣衛道:“有五十息!比前一次多了五息。”
許梁點點頭,朝鐵頭道:“再來!”
隨即許梁和鐵頭兩人再次翻身潛入水中,消逝不見!
小船上的青衣衛盯著海麵,默默地數著時間。一名青衣衛感慨道:“大人和鐵檔頭都這麼拚命,咱們兄弟八個也決不能落下了!”
其餘人沉著的點頭,“等大人和鐵檔頭上岸之後,咱們八衛就抓緊訓練,不能讓大人和鐵檔頭比下去!”
“聽隊長的!”八衛中的其他人都點頭說道。
似這樣的情況,幾乎每一天都在上演,許梁和鐵頭的潛水時間,從開始的二十息,到後來的五十息,十幾天之後,潛水時間已經達到了一百二十息左右,也就相當於十分鍾左右。
直到七月初的一天,黃道周找來了。
看著許梁和鐵頭上了岸,黃道周麵有喜色地說道:“大人,葛喬帶著十幾艘船已經到了!另外,曹變蛟護送陝西巡防司,課稅司的人馬已經到了山海關,隻是沒有通關文書,被擋在了關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