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孫和夏侯蘭騎馬走了一天,又累又餓,跌跌撞撞的又過了一重山。此時,夜色已經降了下來,第二天的夜晚就要到了……
遠處,隱約有紅色的影子。不會又是曹軍大寨?陳孫心中犯了嘀咕。夏侯蘭倒是強忍著勞累,拖著沉重的身子和餓急了的馬,緩緩的向前移動。
“夏侯將軍,那,那是曹軍大,大營?”陳孫累得不行,眼睛有些發花,真想躺在地上打個盹,像烏龜一樣冬眠一場好好休息個夠。夏侯蘭抖擻下精神,搓了幾下眼睛,高興的大聲道:“是酒店!酒店!我們去那裏休息一晚!”
陳孫二人繼續向前走,很快便到了酒店門前。
剛剛紅色的影子不是旌旗,而是兩隻高掛的大燈籠,下麵有兩根木樁子,上麵插著整齊擺列的木簽,不知是做什麼用的。
兩人停下了馬,把馬栓在了店外的馬棚子的立柱上,轉身往店裏走。店小二從屋子裏跑了出來,一撲肩上的毛巾,大聲道:“二位客官吃點什”,小二定睛一瞧,恭敬道:“原來是兩位軍爺!軍爺裏麵請!”二人走進了屋子裏。這屋子是上下兩層,下麵是一張張方桌,人也不少。喝茶的,飲酒的,吃菜的,食肉的,白話的,好生熱鬧。樓上看樣子便是房間,從大門望過庭院,還有一座小院子,再往裏恐怕也是住房。
小二跑到老板娘跟前,耳語道:“一,二,有客官,是‘君’。”
老板娘停止了撥動手中的算盤,眼睛滴瀝咕嚕轉了一圈,抬起了頭,裝作高興的樣子湊了過去。
老板娘頭上紮了朵花,笑嘻嘻的,看樣子不到三十歲,也是二十幾歲的姑娘。陳孫本來還以為是個“母夜叉”哪,沒成想竟是個“佟湘玉”,好一陣的無語……
老板娘裝著嬌滴滴的說,感覺有些令人厭惡。“兩位軍爺,來點什麼?”
夏侯蘭異常鎮靜,絲毫看不出是累極了的樣子。“我們住店,來些酒水,下酒菜足矣,‘嗯’。”
說著,領著陳孫取了房間牌號,上樓去了。下麵的老板娘看了一下被拿走的號牌,尖叫道:“是那邊,上麵已經滿了。”
於是二人下了樓梯,在店小二的帶領下到了小院後麵的屋子。這一片陰森森的,但是人可不少,各個屋子裏都是燭光閃閃,不斷有讀書聲傳來。陳孫二人一路上聽的正應了“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這句話。
二人進了房間,陳孫小心的掩上了門,確定沒有人在門外,轉向夏侯蘭。“你確定這家店沒問題?”
夏侯蘭好像被嚇了一跳,神色慌張,急忙掩飾,被陳孫拽住胳膊。“這家店在這山腳下,周圍並非四通八達,就算是周圍過往之客,居住附近之人俱來,也不能有這麼百些號人吧?”夏侯蘭擦拭了一下額頭,笑道:“這可是多慮了,這裏我來過了好幾次,我們熟著哪,來,先鋪好被褥。”